“其中有人心存侥幸,亦有人不愿背井离乡,最终丢了性命。”丛霁自责地道,“朕该当励精图治,教周楚不敢侵犯分毫才是。”

根据话本所述,丛霁的父皇,即先皇早年算得上勤勉,年过三十为酒色所惑,上早朝的次数寥寥无几,致民不聊生,官员腐败,国库日渐亏空。

当年若非有一员猛将成功地于沙场斩下周楚皇帝的头颅,南晋大抵早已被周楚吞并了。

待丛霁坐上皇位,南晋国势积弱,国库近空,天灾人祸四起。

丛霁要扭转局面谈何容易?

当时的南晋距分崩离析仅仅一步之遥。

“温祈理解陛下的自责,可温祈认为陛下不必自责,陛下已尽己所能,不然这南晋早已亡国。”温祈清楚自己此言逾规越矩,阖了阖眼,有些忐忑。

丛霁并未动怒,而是道:“朕知晓梓童素有分寸,但朕须得提醒梓童,勿要在旁人面前,提及‘亡国’二字。”

“温祈谨记陛下之教诲。”温祈向往地道,“战事一起,便是生灵涂炭,不知何日能天下太平,再无战事?”

丛霁低下首去,亲吻着温祈高高隆起的肚子道:“望孩子们出生后,能得见太平盛世。”

“那便劳烦陛下为孩子们创一个太平盛世罢。”温祈信心满怀,“陛下定能做到。”

“朕定不辜负梓童的期望。”丛霁吻上了温祈的唇瓣,以吻为誓。

又三日,七月十五,子时。

嗜血之欲汹涌而来,丛霁睁开双目,望着温祈,拼命地欲要将其压下却不得。

温祈并未睡沉,丛霁一有动静,他便转醒了,急声问道:“陛下,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