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非大夫,根本不知该如何深才足够。
倘若过深,定会伤着孩子们。
打斗声更近了些,他盯着章太医道:“事已至此,你必须帮我,不然,你既害了我,又害了孩子们。”
章太医不得不道:“微臣遵命。”
而后,他擦净了匕首上的血液,用烛火将匕首仔细地烫了。
前一日,即十一月二十三,丛霁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成功地将陈的头颅斩于剑下,并剿灭了陈勍所率领的五十万大军。
如此一来,周楚要死灰复燃少则五年,多则数十年。
而他终于能去见温祈了,算算温祈的身孕已九月又七日,理当将要生产了罢?
他现下便要实现诺言,于温祈生产前赶回去。
他已归心似箭,顾不得其他,一人一骑,径直往那农户家中去了。
近卫只得立即跟上。
不知温祈而今是何模样?
距上一回,信使向他比划温祈肚子的大小已过去整整二十一日,温祈的肚子定然又大了一圈罢?
温祈行走定然更为艰难了罢?
不知温祈能否安然生产?
温祈定能安然生产。
不知自己与温祈的一双骨肉会更似温祈,还是更似自己?
还是更似温祈为好,他心悦于温祈,自然喜爱温祈的容貌。
他策马至距那农家一里开外处,居然有打斗声传来。
他不由心惊胆战,弃了骏马,转而施展轻功,急急地掠去。
他几乎是伤痕累累,原不该催动内息,施展轻功,可他根本顾不上自己。
温祈若有任何闪失,他该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