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浑身发软,待缓过气后,自丛霁指尖抢走了红豆,复又裹于锦帕中,放回了枕下。
丛霁学着温祈的神态,委屈巴巴地道:“梓童好生小气。”
温祈不由失笑,少时,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道:“九月十五,十月十五,十一月十五这三日陛下是如何渡过的?”
丛霁一一作答:“九月十五那日,嗜血之欲远无昨年九月十五厉害,朕还以为滴血不沾便能渡过,但时近子时,朕终究未能成功地压制住嗜血之欲,杀了一名俘虏;至于十月十五与十一月十五,朕皆在战场上,杀人无数。”
温祈安慰道:“是周楚侵略南晋在先,陛下杀人乃是保家卫国,并非恶事。”
“朕虽知他们死不足惜,但朕实在不喜杀人。”丛霁捧着温祈的后脑勺,让温祈枕于他肩窝。
温祈一面用额头磨蹭着丛霁的锁骨,一面道:“陛下不是已击溃周楚了么?短时内无须再征战沙场,待陛下自周家手中夺回天子之位,陛下便毋庸强迫自己杀人了。”
丛霁怅然地道:“不知朕何时才能摆脱嗜血之欲?”
“陛下既言今年九月十五已无昨年九月十五厉害了,或许再过几年,陛下便能摆脱嗜血之欲了。”温祈自夸道,“我作为陛下的灵丹妙药,定能治好陛下的嗜血之欲。”
丛霁细细一想,下了结论:“十月前,朕亦常常亲近梓童,不过功效远不及这十月。”
温祈眉开眼笑地道:“定是我与陛下两情相悦之故,使得我这枚灵丹妙药的功效增强了。”
“朕认为并非你与朕两情相悦之故。”丛霁顿了顿,“而是你与朕有了床笫之欢之故。”
闻言,温祈面红耳赤地道:“陛下此言乃是调戏于我,亦或是据实而言?”
“自是据实而言。”丛霁义正辞严地道,“是以,梓童若想尽快治好朕的嗜血之欲,便须得多多与朕交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