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左手食指送至幸月握拳的右手边,幸月却全然不理会于他。
他用指尖轻轻剐蹭着幸月的手指,幸月才勉为其难,以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的食指。
突然间,一把熟悉嗓音钻入了他耳中:“温大人,微臣听闻你已回来了,去你房中,却寻不到你,你可知你还未坐完月子,不可胡乱走动?假使落下了病根,要微臣如何向陛下交代?”
他抬首一瞧,果然是章太医,当即歉然地道:“我这便去卧床歇息。”
他又向两名乳娘叮嘱道:“烦劳你们照顾幸月与葭月了,你们若有何短缺,定要告知于我。”
言罢,他朝着卧房走去。
章太医紧随其后。
待回到卧房后,他见章太医不走,疑惑地道:“章太医还有何要言?”
生产之际,他不得已才在章太医面前赤身裸/体,而今,他并不愿当着章太医的面宽衣解带。
章太医将放于桌案上的汤药端了来,递予温祈。
这汤药已微凉了,温祈一饮而尽,又往口中塞了一颗糖莲子,以解苦味。
章太医责备道:“女子坐月子亦得多加小心,更何况温大人并非女子,还是剖腹取子,且今日天寒地冻,更易落下病根。”
见章太医言之切切,温祈承诺道:“我定会遵循医嘱,好生坐月子。”
章太医思忖一番,才道:“既是如此,温大人便多坐一个月的月子罢。”
温祈无奈地颔首道:“便如章太医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