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玺乃是原本的传国玉玺,他御驾亲征前,将其带走了,至于丛霰私下篆刻的玉玺,他着工匠将其磨平,充入国库了。

温祈尚有公务在身,与丛霁一同用罢午膳,正欲出思政殿,却见丛露疾步而来。

丛露双目含泪,行至丛霁面前,发问道:“我听闻阿霰并未病逝,昨日夜间,杜副统领将阿霰押送进宫,今日子时,阿霰毒发身故,不久前,阿霰被火化了,可是如此?”

丛霁听得丛露提及丛霰,顿时一阵恶寒。

温祈代为答道:“确是如此。”

“所以阿霰当真妄图谋朝篡位?”见丛霁颔首,丛露狠心地道,“阿霰死有余辜。”

由丛露的神情判断,她应当不知丛霰对自己怀有垂涎之心。

丛霁无意将此事告诉丛露,遂将此事隐去了:“阿霰诈死,于寝宫底下埋了火/药,命赵太妃引燃,企图令朕与梓童尸骨无存。”

“阿霰竟恶毒至此,我识人不明,还以为阿霰表里如一。”丛露回忆过去种种,自责地道,“阿霰未免伪装得太好了些,我若能早些发现,定不会为雪鹃所利用,以致于刺伤了哥哥。”

丛霁宽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必自责。”

他又问了丛露的功课,而温祈则是辞别丛霁、丛露,出了思政殿,往翰林院去了。

待丛露离开后,丛霁继续批阅奏折,直至黄昏时分,他才将奏折全数批阅完毕。

他放下朱笔,着人请来了云研,并坦白地道:“研制奇毒的毒医已遇害了,这世间再无解药。上月十三,朕不慎又中了那奇毒。上月十五,朕虽未杀一人,却使得梓童身受重伤,云大夫认为朕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