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渺渺的背脊被长发遮住了大半,并不分明,而今从肩膀至腰身一览无余。
丛露从未见过同性的胴/体,她告诉自己渺渺并非凡人女子,而是一尾雌性鲛人,她不必因为看见了渺渺的胸/脯而感到害羞,可她还是偏过了首去。
渺渺不明所以,忽而闻得丛露道:“快些将衣衫穿上。”
她矢口拒绝道:“为何要将衣衫穿上?我现下又非凡人模样。”
渺渺所言有理,鲛人原就该如此。
是以,丛露催促道:“那你便快些变作凡人模样罢。”
渺渺委屈巴巴地道:“但我尚未泅水。”
丛露向殿门走去:“我先回白露殿,不打搅你泅水了。”
渺渺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丛露害羞了,不过这有何可害羞的?
她当机立断,尾鳍一点水面,下一息,已拦住了丛露的去路,疑惑地道:“公主何故害羞?”
丛露乍然见得渺渺逼上前来,怔了怔,偏过首去,坦白地道:“我知晓你乃是鲛人,可在我的认知中,你理当穿上衣衫。”
渺渺抿了抿唇瓣:“公主是在指责我不知羞耻么?”
丛露心知自己伤了渺渺,急声解释道:“我并非在指责你不知羞耻,你切莫误会我。”
“我穿上衣衫便是了。”渺渺掠过丛露,回到岸边,变作凡人模样,捡起委地的衣衫穿上了。
丛露盯着自己的右臂,这右臂须臾前被渺渺的胸/脯蹭了一下。
她自然清楚渺渺仅是一时不慎,可那柔软的触感竟是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