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与此交换的代价,是他或许将一辈子陷入无止境的自责中。
可即使这样,在她逃婚的当天,他还是拟了那封暂停的协议书。
苏礼咬紧下唇,才克制住没有出声。
男人在墓前跪了很久。
他跪了整整一天。
可最终他也没有说出那些手稿的许诺,就如同他不希望再让她受伤。
哪怕代价是此后,都要陷入漫长的自我折磨之中。他来承受就好。
时间已过转钟,但他仍然在黑暗之中伫立良久。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将手中的花轻轻放在了墓碑上,低声对母亲说:“生日快乐。”
苏礼忽然想说话,却又突然地,开不了口。
最后,她回到了那栋别墅,将手稿全部拍摄扫描了下来,这才回家。
下午时陶竹路过,扫了一眼苏礼的桌面:“你在忙啥呢?”
苏礼将纸清到一处,不知是在做什么总结。
“没什么,过会儿我出去看布料,晚饭你自己吃啊。”
“噢。”陶竹应了声,又道,“啥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