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玫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目光锁在沈行身上。
脖子处的吻痕依旧存在,宛如一块印记, 记录着他们曾经经历的种种。
很多年前有知情人问她跟这样一个游戏人间不过陪她玩玩的公子哥浪费青春值得么。
姜玫那时候没有回应,可心里清楚。
值得。
沈行跟他们不一样。
他看着吊儿郎当, 看着放荡不羁、肆意妄为,做事任性随意, 可骨子里流的是军人的血。
他的祖祖辈辈都是为国为民的革命先烈,他自然也不会差到哪, 甚至更有责任感。
再说, 从他走进巷子的那一刻姜玫就明白她已经输给了他。
即便他身上有众多缺点,可在她那, 他是发着光的。
是会记住她的生日、会尊重她的想法、会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接她回家的人。
他在她孤身一人时朝她走来,来时乘着风月,裹携着势不可挡的温柔。
佛经有云:情不重不生莎婆。莎婆者,红尘也。
她生而坎坷,没体会过多温暖倒是尝尽了世间百态, 唯一的温柔还是他给的。
她怎么可能会怪罪这样的人不够爱她。
姜玫想到这抬手轻轻碰了碰沈行的头发,他依旧安静睡着。
姜玫移了移位置,趁着他没醒,弯身凑近他的嘴唇,唇瓣相贴的那一刻沈行突然睁开眼。
那眼里没有半点迷糊,反而一脸清醒。
姜玫来不及后退,一只大手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再次贴了上去。
沈行的力道不算温柔,但也不至于粗鲁。
没出口的话全都湮没在他满是情/欲的吻里,微凉的唇瓣肆意横行地攫取她的气息。
仓促间姜玫抬头对上沈行幽深漆黑的眼眸,那眼里盛着复杂还有藏不住的欲望。
两个人谁也没让谁,各自狂热且暴烈地攻城略地,一吻毕,姜玫冷白的面上染上红晕喘息着靠在沈行的胸膛。
姜玫咬了咬已经红肿的唇瓣,手轻搭在他的肩膀,仰着脖子凑在沈行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沈行,我们都输了。”
那一刻山崩地裂、地动山摇。
算缘算命,算不过天意,抵不过一个眼神。
沈行向来理智,可瞧着姜玫唇角挂着笑,嘴里不咸不淡地吐出这句话时沈行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继续,至于什么时候停,随缘吧。
—
在车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她们坐了一架私人飞机抵达喀什。
私人飞机是沈行的朋友找人借的,沈行的朋友叫徐谦,当初在青市跟他是同学,两人在那群人里关系最好,姜玫经常见沈行跟他在一块玩。
夏竹坐上直升飞机也不愁眉苦脸了,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兴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