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轻轻地阖上门,到楼下街边买了束花,搭公交去了墓园。
近日,北京连绵多雨,时常走几步路就瞧见一个水洼,溅起的水珠子缠上裤脚,难走至极,而且还得时刻避免什么时候会下雨,不要让自己淋湿了。
到了墓园,南舒在里面待了半天。
明明有很多话想跟妈妈说,攒了一肚子的苦水,走到跟前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变成了“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全是报喜不报忧。
紧接着,沉默着在那儿坐了一下午,坐到屁股都发酸了,才起身离开。
晚上,凌晨最便宜的飞机,南舒走了。
她扔掉了电话卡,断了所有的联系,惩罚似的离开了北京。
既然他要让她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在他股掌之中,那她就消失,从此再也不见。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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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一眨眼就到了A大外语学院拍毕业照的日子,温亦欢闷闷不乐地被温父温母夹在中间拍照,温亦时贱兮兮给她拍了几张丑的。
“笑一下啊,臭丫头。”温亦时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
温亦欢瞪他一眼,突然恶狠狠地说:“你别碰我,臭男人。”
温亦时:“……”
发生了什么?
温母也帮腔骂他:“就是,你妹妹的脸细皮嫩肉的,可别给捏坏了,不像你打多少巴掌都不怎样。”
“妈。”温亦时无语地说,“你至于吗?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诶,那可不一样。”温母立马摘清关系,“当初我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儿,才把你生下来的,不然你会活到现在?”
温亦时:“……”
温母揉了揉温亦欢的脑袋:“幸好,第二胎是欢欢,小闺女。”
温父严肃地过来掌控大局:“别听你妈瞎说,当初生你的时候命都差点搭上了,还不是一声不吭,没有埋怨过一个字儿。”
这天越聊方向越奇怪,温亦时咳嗽两声,往四周轻轻扫了眼,似乎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儿,揪着温亦欢问:“南舒呢?”
温亦欢刚平复好的心情,又立马被挑起来。
她失去了一个朋友,她也很生气,尤其是知道谌衡和温亦时干的那些事后,更是对他没有好脸色,拔高了点儿音量说:“南舒走啦,她不在北京啦,你们开心了?都怪你们……”
温亦欢知道南舒离开的原因不止这一个,但她就是想把气撒到他们身上,如果没有那件事,南舒或许也不会离开。
这时,他们没注意到谌衡刚从办事处来到了这里,手上捧着一束花,看样子是专门来庆祝南舒毕业和哄她的。
听到这个消息,跟在身后的徐阳下意识地看了谌衡一眼,脑中无数个问号掠过。
南舒姐走了?
看这架势老大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怕拍毕业照的这一天所有人都有朋友和家长陪伴,唯独南舒孤孤单单的,专门提早了一个小时下班过来陪她。
可是他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