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片土地是她从小到大生活长大的地方。
对面的小孩儿只有十九岁,他在莫斯科调皮,惹维克多生气了,才一气之下将他赶来中国让他去参加这个无聊的晚会,顺便也让他见识见识,去玩玩。
这小孩儿中文不好,而且诡计很多,维克多便让南舒跟着,南舒已经在这儿陪他玩了三天了。
上海只是一个直辖市,跟别的省份比起来地域面积不算很大,这会儿该逛的该玩的都已经去过。
他竟然还问:“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没有了吧。”南舒感觉自己像个导游,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城市漂亮的地方都去过了。”
“那别的城市呢?”
“你喜欢哪个城市?”南舒抿了口咖啡,笑着提醒他,“可是,我们明天就要回莫斯科了。”
他执拗地问:“中国的首都是哪里?”
“中国的首都……”南舒娇美的五官微微一怔,“北京。”
“那去北京吧。”
“不去。”南舒严肃地跟他说,“今晚我们需要参加一个酒会,酒会结束再待一晚,我们就要回莫斯科。”
“为什么不多待两天?”小孩儿一脸疑问,“我去跟我哥说一下,我们晚两天再走,来到中国不去首都有什么意思?”
“丹尼。”南舒依旧拒绝,她好像对北京这个城市充满了抗拒,“要去你自己去,我还有工作。”
“你骗谁呢?维克多已经打算下个月将你挪来中国分公司了,你目前除了交接,没有任何工作。”
刚高中毕业的小屁孩盯着她,她穿着一身待会儿直接入酒会的掐腰红裙,娇艳性感地坐在那儿,腰肢匀细,稍弯的微卷发慵懒地洒在肩后,面对如此大美人,他竟说出了四个字:“冥、顽、不、灵。”
南舒一怔,维持着笑容用低低静静的嗓音告诉他:“维克多说了,在中国我是你的长辈。”
意思就是——我说了算。
丹尼从小妈妈就过世了,只有哥哥管着他,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说话没大没小,拎过旁边的一瓶饮料,边喝边记恨地说:“我只希望你们不要那么快结婚,这样就少一个人管我。”
南舒无语地看着他,谁跟他说她和维克多会结婚的?
时间差不多了,南舒轻轻地捏他耳朵,让他起来:“不结婚,也能管着你,今晚不许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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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
橘红的夕阳余晖轻洒而落,将酒店外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酒会在七楼的大宴会厅举行,近九百平米的无柱空间可容纳上千名客人,暖黄色调的灯光充盈着整个会场,随处可见精致透明的酒杯和昂贵的香槟,从前厅穿过去还能上至顶层的花园,有小型的露天鸡尾酒派对,来回行走的都是穿着礼服和西装的高端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