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怪怪的,可能是以前那一层关系的缘故,让她看他的眼光多了一种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谌衡发言几乎是脱稿的状态,吐字清晰,条理和框架都把握得很好,视线看着前方随便哪个位置。
他有三百度左右的近视,平时发言他都不戴眼镜上台,或许是这一次不同,比较隆重和正式一些。
银色边的眼镜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漫出一股斯文儒雅的错觉。
男人面容清峻,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又立体,俨然一副清风明月、谦谦君子的模样,很难不把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南舒抬眸瞥他一眼,总觉得他在看她。
平时他不戴眼镜时,眼睛是没有聚焦于哪个点的,因为他根本看不清,但今日跟往日不同。
偏偏这时还有人在身边起哄:“看我们司长!这身段!这脸!这磁性的声音!能靠脸吃饭的人,居然还这么厉害。我好想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南舒淡笑了一下:“这么想知道做什么?”
“好奇啊。”那人说,“你不好奇吗?这样的男人最后会败在哪个女人手里,这样的妖孽最后会被谁给收了,真想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南舒低着眸,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式会议结束,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非正式沙龙时间,在场的大佬们都在陆陆续续起身谈话交流。
南舒要去工作了,起身踩着高跟鞋在会场大厅里找谌衡,最后靠近他时,不小心鞋跟歪了一下,差点儿就摔了。
是谌衡扶住了她,才防止了悲剧。
“走那么急做什么?”男人盯着她脚踝,低声斥了句。
南舒无所谓地笑了笑:“提高业务水准嘛。”
“你业务能力不好时,我扣你工资了还是骂你了?”
近几个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只要不谈到情情爱爱的地方,不讨论当年的事儿,偶尔还能打趣几下。
南舒努了努鼻尖,不说话。
很快就有人来跟谌衡打招呼,讨论关于制度改革的事情,那人觉得这个制度对他们不友好,没有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各种声东击西绕着弯儿地抱怨。
每每这时,都不需要谌衡说什么,南舒就会给他解答,告诉他没有发现的以及其中隐藏的对他们有利的东西。
于是,很多人都围过来听。
谌衡淡笑,扶了扶眼镜,声音徐淡地用他的话再简述了一遍,说的是带着伦敦腔的英文。
在场还有一些对英语口语不敏感的法国人,南舒便用官方的法语翻译了一下。
说起来,她最初的法语还是谌衡教的,那会儿的南舒觉得他说法语很好听,天天缠着他教她,久而久之她也产生了兴趣。
先是自学,后来在学校也系统的学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