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私得可怕的男人。
她笑了下,有些感慨,有些庆幸:“在那个时代,你的父亲有这样的思想很难得。”
说完,她又摇摇头,“其实换作现在,你父亲的思想一样难得。”
顾青闻怔了怔,这一霎那,他的目光很深邃,像是深海的幽深中心,沉沉的,很幽远。
还没看个仔细,想个明白,他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目光重回一片清明。
那一瞬的幽深,短得仿佛是周阳的一场错觉。
旋即,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父亲说,他不能做那个罪人,拖母亲后腿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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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半个小时,饭菜全部摆上桌。
周阳在卫生间洗手,抬眼的时候,透过镜子,她看见顾青闻正在摆筷子和汤匙。
镜子里,是他忙碌的身影,来来回回地移动。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每接触一次,她就越发地对这个人抱有更深的一层了解。
他做什么都是井然有序的,不慌不忙,很是淡定。
水哗哗留着,声音淳淳,周阳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
用餐时,两人面对面坐着,都默契性地减少了交流。
吃到白鲳鱼时,顾青闻忽然说了句:“鱼肉很嫩。”
“是吗?”周阳狐疑着,夹了一块,尝了尝,“和以前煮的一样。”
“我上一次煮的肉吃起来比较老。”他不急不慢地说。
“是不是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