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保镖,都是生脸啊,新招的?”
湛厉呈只打量了一眼,就挑挑眉下了结论。
两个人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彼此的性格也都了解。
虽然少年时没少因为冲动打架,但却是头一回如此剑拔弩张。
别墅内湛厉呈的保镖们这时也三三两两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各自把守在门窗的位置处,一看就知道,也都不是好惹的类型。
司机小章戴着顶鸭舌帽,就站在沙发后不远的位置。
眼神炯炯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又缓缓从身后抽出一支沉甸甸的棒球棍,在手上挥了两下。
“你这是早有准备。”苏寅时倒是笑了:“看来是做贼心虚。”
他一向是喜形不形于色,表面上虽然是笑眯眯的,眼中已然露出狠色。
如果是一般人胆敢在他面前搞小动作,孙寅时这会儿必定已经让人把这别墅打砸一空,怎么的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但对面的人毕竟是湛厉呈。
抛却了朋友这层关系,两家在生意上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不能做得太绝。
阻止了背后保镖向前包抄的动作,苏寅时觉得还是要给个解释的机会。
他便沉声说道:“说吧?你上午去港口做什么?从船上抱走的女人是谁?”
“自然不是你的女人。”湛厉呈双腿闲适交叠着。
从始至终,他连坐姿都没有换一下,彷佛真的只是在接待客人。
“我知道不是苏酥,是你那宝贝妻子秋芷吧?她上船做什么?难道苏酥逃跑的事情,她也有参与?”苏寅时冷笑了一声。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是吧。”湛厉呈随意的答复一句。
慢悠悠的继续拿起杯子品茶。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连带着后面的保镖也都不再行动。
就像是一群木雕似的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大厅内古老的座钟发出‘铛铛铛’的声响,尽职尽责的整点报时。
这声音刚刚结束,从别墅楼梯上就快步下来一个女人。
一个红色的旅行箱被她整个扔了下来。
质量很好的在楼梯口卡住,没有丝毫破损。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湛厉呈也便放下茶杯,淡淡的抬眸。
下一秒他却有些愣住,错愕的盯着自己那闹离婚的小妻子。
秋芷此时的样子可以用惨兮兮来形容。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保守的睡袍,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肩膀上。
看起来就像个小疯子似的,脸颊上也没有丝毫的血色。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中流出来,正止不住的哭泣中。
往日文静温婉的样子早就不见,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她直接冲过来拽着湛厉呈的衣领,知道敌不过他的力气,索性就用脑袋胡乱的撞他的胸膛。
“你,你在船上抱走了什么女人?湛厉呈,你背着我乱搞,你不是人!你王八蛋!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做鬼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