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问题,什么样的交情才能让人在八十年代,放心交托两千万现金。
确实有道理,舒雨也无法反驳。
路晁坐过来,按住舒雨继续往啤酒杯里倒酒的手,“喝一杯消消火气得了,多喝无益。”
“对,你还是赶紧去买酸奶吧。”许然头疼的看着他们,“你们偷摸拔了我的花,到底种了个什么宝贝。我那花盆里种的,可都是很名贵的花木。”
“我先回去看看舒雅。”舒雨可以跟姐姐敞开心扉,但可没法在许然面前说这些。
“别瞪我,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哪儿知道她脸皮这么薄,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许然面对着路晁杀人的目光,赶紧否认三连。
“有新进展?”
听到消息,办公室里正在打嘴仗的两个人一起回头。
“什么样的进展?”这是听到消息,才跟着警察又一起跑回来的舒雨。
“江建功以前曾经救过一个女同志,他的家乡传来消息,说是多年前因为婚嫁的关系,将户口迁到深城。”报信的警察兴奋的搓手。
大家一致判断,这个人一定是江建功在深城的后手。
三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说道:“挖沙船。”
一幕幕的回放,仿佛电影画面一样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一千万运回工厂时,油纸包外沾满了海沙,大家惯性思维以为是因为海货而沾染上的,可既然海获不是现捕,而是后来放进去充当遮掩的,又怎么会有海沙。
海面上什么样的船来来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就是挖沙船。什么样的地方能放下两千万现钞,还不会被人发现,同样是挖沙船。
有了目标,再有了身份,事情一下子变得简单起来。
警察有了目标,一切都如同拔开云雾见到光明。
“嫌疑人苗兰花,多年前嫁入深城,户口也迁到丈夫家中,这两天忽然说要带一批货回老家做生意,租了一辆卡车出城。”
“车呢?”
“已经派人拦截,马上就会消息传回来。”
所有人全部出动,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见证的机会。
跟着警察的车队赶到,许然从车上跳下来,后头是路晁和舒雨。他们远远看着,从卡车上搜出二十只熟悉的木条箱,撬开箱子,里头是用油纸包包好的一捆捆现钞,整整两千万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