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我从缝纫机厂招,不管是送货还是安装,都没问题。”金明天很自信,这年头的人,哪里找得到后世那些形形式式的服务,什么活都得自己干。工人更不用说了,修家电,修水管,修电路,谁还没一手绝活啊。
“回去招了人手,正好一起来,就是住的地方……”
“有个地方收拾收拾就能住,你再从厂子里招个司机,我们买辆车。”舒雨经路英提醒,她在郊区还有一套农家大院呢,当初从那里救过人,还为了帮他们买下院子,一直空关着。
那地方女人不敢去住,一帮大老爷们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解决了。”金明天又把外甥女的事揽下来,“你那边招人的事,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不适合他们就完了。这些人我太清楚了,遭着难的时候求你帮一把,真要上岸了又开始争权夺利,你又是晚辈,到时候仗着长辈的身份吆五喝六的,谁吃得消。”
金明天说的是最极端的情况,但也绝不是危言耸听,国营工厂固然有很多认真做事的人,但管理层历来超编,人浮于事勾心斗角绝对深植于很多人的思维模式之中。
再说金明天已经准备回去招一批人手,未来生意好的话,还会继续招人,想说坏话的人就掂量掂量好了。
舒雨感激道:“谢谢舅舅。”
金明天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舒雨和路晁去给京城里认识的人拜晚年,反正赶在正月十五之前都算过年。
去许然家里拜年的时候,看到家里多了一个中年女性,许父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们介绍,是自己单位里的同事,还强调,“是组织上给介绍的,过日子有个伴。”
“阿姨好。”路晁和舒雨自然管不了别人家的事,礼貌的打过招呼。
“留家里吃饭吧。”阿姨热情的招呼他们,还拜托他们劝许然回家,“他的房间一直没动,好好帮他留着呢,之前是小军过来借住了一个晚上,床单被套我都换过了。”
来之前他们就知道许然住到惠民小区,还当他是不喜欢继母,原来是嫌弃别人用了他的房间。
许父在旁边生气道:“劝什么劝,他的房间别人还用不得了,多大的人,还惯着他。”
路晁打着圆场,“许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是工作上的事,需要他遥控指挥,有时候突发事件没个早晚,他一个人住那边要方便一点。”
到底是没在许家吃饭,两个人直接去了惠民小区找许然。
“带了吃的没有。”许然第一句话便问。
路晁没声好气的将家里的酱牛肉冲着他甩过去,许然一伸手,稳稳接住。
“家里有人伺候你吃喝还不好,躲在这里装什么忧郁。”路晁看他大口吃酱牛肉差点噎住的样子,蹙住眉头,终于有点心软,“生老头子的气,也不用一个人憋着,我家又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