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通过翻译准确的抓住漏洞,“那钱给谁了?”
厂长叹了口气,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这钱不是白给的,拿钱的人务必得保证公司不来找我的麻烦。你们光拿钱不管事,连提前通知一声都没有,那我也没什么好保密的。
于飞和丁绍一共拿走了代工费的一半,工厂的利润压到极致,几乎就是赠本赚吆喝。听到律师的转述,巴迪大怒,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没想到问题会这么大。
想省钱,结果反倒多花了钱,最关键的是,他们一仗怎么打。
巴迪并不是真的想告代工厂,告是容易,但跨国官司要牵扯多少精力,最后又能得到什么赔偿,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又不是倾销案子,非告不可,不告就得破产。
目前退货的情况还在可控的范围内,投资公司甚至都没收到风声。
他现在告了代工厂,谁来准备剩下的货,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一家可以立刻上手的工厂。他身为公司老板,角色定位非常清楚的。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要解决问题,趁着没人发现这件事,赶紧补救。
不仅要补救,还要赢得和莉莉丝的竞争,如果连羽绒服这样他最拿手,可以当招牌的设计,都输了,他还能拿什么理由面对投资公司。
至于于飞和丁绍这两个人,呵呵,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于飞和丁绍被巴迪正式起诉,他们会那么好心帮亚历山大保密吗?那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虽然巴迪没有声张,但从律师带团队到深城,再到起诉亚历山大三人,舒雨都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这种一般能判几年。”电话里,舒雨问肯。
“巴迪是摆明了要他们死,吐出来的钱全部还回去,估计还得坐得三五年。”这样的事,肯见得多了。
“哈。”舒雨笑了一声,又想了想,“你看看于飞的老婆孩子打算怎么办,如果回国的话,你就帮一下他们,别让人欺负了。我欠于飞一个人情,就当是还他了。”
肯挑了一下眉,“您是真正的绅士。”
虽然是位女士,也一样是绅士。
“中国人讲究因果,欠了人的,这辈子不还,下辈子也得还。”想到自己重生,舒雨越发相信因果。
为了少坐两年牢,他们必须得将所有贪墨的钱财吐出去,于飞和丁绍的老婆,将他们才买没多久的别墅挂出来卖掉。两家人又搬到最初住过的合租公寓里,好巧不巧,还是那个房东。这一回,他们甚至都租不起分开的两间房,只能暂时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