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发愁的是,孩子带到城里,这边的老婆孩子怎么办?离婚是不能离婚的,只能另外给他们弄个住处,不让他们碰面。
可是维持两个家庭的开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晁千保犯了愁,这可怎么办?
想到部长把女儿送到美国念书,就觉得心中不忿,装什么呀,学校出奖学金生活费,骗鬼呢。就她女儿的成绩,能考上个三本就要谢天谢地了,还不是采购的时候松了一手,厂家给安排好的一切。
用学校的名义给高额奖学金,任谁也挑不出一点错来。中国人的思维还停留在自己国家,高校享受国家拔款,道德标准比较高,不可能为了俩个钱和企业串通起来办这种事。其实在国外,这都不叫事。
电话响起,晃千保接起来,传来老朋友的声音,“晚上一块吃饭,我介绍俩个朋友给你认识。”
“什么朋友?”
“嗨,你来了不就知道了,我还能害你。”
晁千保想到最近部里的计划,点点头,“说个地方吧,我自己去。”
路晁从实验室回来,看到施琳的办公桌空了,不由笑了笑。
办公室里的有人开着玩笑道:“施琳可是厂里好多小年轻的梦中情人呢,结果我们路晁愣是不解风情。现在好了,把人气跑了吧。”
“你不知道就别瞎说,路晁有女朋友,已经在选日子准备结婚了。再说了,你是新来的,没见过人家舒雨,等见着你就知道了。”
路晁没吱声,这事他说什么都不合适,干脆装没听到。
将施琳调走的事,是他跟厂长提的,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把人弄走,眼不见为净。
没几天,路晁接到曹珍的电话,这让路晁十分意外,“有什么事吗?”
“小晁,你爸爸说你奶奶身体不好,请了假回去,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路晁挂掉电话,算了算时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曹珍挂完电话后,一直心神不宁,她自己也说不出是怎么了。婆婆不是第一次出这种妖蛾子,丈夫也不是第一次独自回老家,但这一次她就是感觉到不同。夫妻一体,枕边人的异样,她怎么会察觉不到。
哪怕丈夫隐藏的很好,但那种发自内心的雀跃欢喜,还有期待的小神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可是老家到底能有什么喜事等着他,这才是让曹珍想不明白的。而且婆婆生病的事,路晁都不知道,那就更奇怪了。
其实仔细想想,最近一年丈夫好像都很少再提到路晁改姓的事,就连施琳,他也不再过问。自己提起来,他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她没本事就算了,他总不可能绑着儿子跟她结婚。
特别是,施琳被厂长调到别的岗位,丈夫听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似乎真的是看开了,无所谓了。
“怎么可能无所谓。”曹珍自言自语,她比谁都清楚,老晁家对儿子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