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无罪,又能保住工作,他有了儿子,所有的一切都得为他的儿子让路,包括自己的女儿。再加上,还要面对婆婆无休止的羞辱,以前为了女儿她可以忍,现在凭什么还要忍。
无论如何,离婚都是最好的结局。
“那也得等他人出来之后再说吧。”王部长没法劝了,人家把私生子的事捅到他面前,他也不能再当不知道。一会儿他还得给纪委的同志说一声,省得说他知情不报。
老太太那头也胆战心惊找到了王部长,没办法,晁千保以前的级别高,他跟王部长关系又不错,别人也不敢搭这个话。王部长只好接待了老太太,告诉他们这是纪委的工作,调查没出结果之前,是对外保密的,就连他也不可能知道更多。
调查持续的时间不长,晁千保坐实了受贿的罪名,但因为退赔及时,加之没有造成国有资产的损失,仅仅只判了六个月还是缓刑,最重的是受贿和违犯计划生育政策,开除公职。
曹珍这头立马起诉离婚,晁千保不想离也只能离,私生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房子一人一半,两个人都拿不出钱赎买另一半的房子,干脆卖掉分钱。
带着女儿住到单位宿舍的曹珍,拿着钱到稍远的地段贷款买了一套小二居。同事说她傻,对方有错就该净身出户。
曹珍摇头,“真到了这个份上,就不是在乎钱了,只想赶紧摆脱这个人。如果我咬着房子不放,他不会同意,纠缠之下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离。”
还有些话没说出口,她有工作,有稳定的工资收入,拿着这一半房款当首付,一样能买房子。但晁千保没了工作,又有老娘和老婆孩子要养,他这点钱能撑到什么时候?越早离,她就能越早看他的笑话。
就算晁千保能找到工作又怎么样,一个人养一家四口,她倒要看看,他能过的多好。
路晁和舒雨蜜月回来的时候,也恰好是晁千保的事尘埃落定的时候,路英旁观了一场大戏,倒是公允的说道:“曹珍这个女人,虽然以前我挺看不起她的,唯唯喏喏不敢反抗,但这一回确实干的漂亮。”
然后想到陈小丫,路英差点笑出声,“想当年,他多傲气一个人,坚决不娶没文化的女人,村花镇花提亲都不要。现在倒好,只要能生出儿子,垃圾也要。”
晁千保和陈小丫匆匆领了结婚证,没办酒也没通知任何人,但这事肯定瞒不过路英。
“传言就到这里为止了?”路晁总觉得怪怪的,受贿这种事,双方肯定捂得紧紧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忽然被揭开,总感觉不对劲。
“还能怎么样?”路英疑惑道。
“这个消息最早到底从哪儿来的,已经没法查证了,应该是他得罪了什么人吧。”路英派人查过,但传言这种事,在中国这种人口大国,想要追根溯源,不动用国家力量是不可能的事,仅凭快刀找人打探消息,只得出一个最早似乎源自深城的模糊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