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昊:“……”
阿卓离开后,阮芷曦忍不住笑道:“你老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孩子?他都十八了!”
“十八在我们那也就刚成年,没准高中还没毕业呢。”
“在我们这已经能结婚生子,孩子没准都满地跑了。”
顾君昊接了一句。
阮芷曦失笑:“我的意思是,在我眼里阿卓就是个孩子,我会因为他长的好看多看几眼,欣赏欣赏,但肯定不会对他动什么心思的,你别总对人家黑着脸。”
这几句话莫名地安慰到了顾君昊,他沉默片刻,问了一句:“那对我呢?会……”
有什么心思吗?
可他知道阮芷曦一定不会给他他想要的答案,问到一半就停下了。
果然,他不说,阮芷曦就当没听出他想说什么,找了个借口起身回内室了。
顾君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面,有些泄气,但过一会还是跟了进去,坐在阮芷曦身边看书。
这样又过了几日,察家的宴会如期举行。
帖子上邀请的是夫妻二人,但察家下人显然没想到顾君昊会真的带着妻子一起去,或者说没想到阮芷曦敢跟着。
因为她如今扮演的是一个容貌尽毁貌丑无盐的人,脸上疤痕交错,进出都要带着帷帽,这样的人一般是不大愿意参加这样的宴会,在人前露面的。
可她既然来了,手里还拿着帖子,下人也不好把人赶走,便还是将她迎了进去。
阮芷曦被带到了女眷所在的浮水亭南侧,进去后始终没有摘下帷帽,这奇怪的举动引起不少人注意。
但当众人得知她只是个小药商的妻子,而且容貌尽毁的时候,便都收回了视线,冷淡中透着几分嫌恶。
阮芷曦起初还上赶着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后来就装成备受冷落伤心失意的样子,躲到角落去了。
这样的“排斥”是她乐见其成的,如此她就可以随意在四处走动,不用跟那些女眷们一起。只要不跑得太远去男宾那边,就不会有人管她。
宴会过半的时候,阮芷曦在一条隐蔽的小径上溜达,一个小厮趁着周围无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在她身边说了句“一切顺利”,之后又疾影般迅速地离开了。
这小厮虽然穿着察家下人的衣裳,但其实是国公府的人。
顾君昊跟阮芷曦来赴宴不便带太多人进来,但暗中却混进来了几个。
这庄子比察家的宅院大多了,今日设宴又人多杂乱,比进察府容易得多。
下人说一切顺利,那就是说察牧已经动手,阿卓跟顾君昊已经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