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瞒不得门主了,还请门主恕我将此事隐瞒多年的过错,我再细细说与门主听。”
杜云歌想了想,问道:
“这件事……是不是母亲不让你说的?”
凤城春是杜婵娟找到的第一个护法,也是将她从辽东苦难之地带走的人。杜云歌一直觉得,凤城春能够这么些年来都对妙音门忠心耿耿、九死不悔,她的生母杜婵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功不可没。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对妙音门有害的事的话,凤城春定不可能隐瞒这么久,除非她和秋月满是同伙,否则的话,早就被其他两位护法一起揪出来了。而她上辈子直到身死魂殒,也没有做出半点对妙音门不利的事情来,可见其忠心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也就是说,这件事应该只是“关于妙音门与何家庄的上一辈的纠缠”、且仅限于杜婵娟本人的事情。否则的话,谁还能让凤城春这么多年来都将此事深埋心底,守口如瓶?
凤城春心悦诚服地再次深深拜下去:“门主慧眼如炬,果真明鉴。”
“既然是母亲不让你说的,那无妨。”杜云歌终于成功地趁着凤城春恍神的时候,把她从地上搀起来了:
“你觉得这件事现在可以说的,那就说;如果觉得眼下还不是应该让我知道的时候,那你就继续保密便是。”
凤城春苦笑一声:“这东西都送到眼前来了……再想瞒,只怕也是瞒不住的。”
她指着那个留存着杜婵娟独有的标志的盒子,对杜云歌沉声道:
“门主,这的确是婵娟的东西。”
“——上任何家庄庄主何墨,其实是你的生父。”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依然像是九天神雷隆隆作响一样,把杜云歌给震得两耳嗡鸣,眼前一阵一阵地冒金星。要不是她深知凤城春的脾性,知道这位春护法绝对不可能拿这种大事来吓唬她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然而正是因为凤城春不会说谎,这又的确是杜婵娟的遗物、做不得假,这件事便更加骇人听闻了。杜云歌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站起,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轻声问道:
“也就是说……何蓁蓁可能跟我有血缘关系?”
“门主怎么会这么想?”凤城春一惊,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