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好。原本就要辞职,此刻多一条理由,但不便宣之于口。好在原本的打算也足够顺理成章。
换一份工作,自然而然没了与应泽之间的很多话题。起初或许还有偶尔闲聊,但一年、两年,他和应泽也可以变成只在节假日互发短信的关系。
哦,这年头,该是微信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
前两天,孟越还觉得应泽是地里黄的小白菜。到今天,他反倒恹恹。
应泽很快洗漱出来。他平日上班时,早餐会由秘书买给他。孟越知道应泽这个习惯,所以他见应泽在沙发上坐下,就知道要进入话题。
他原本要拿纸笔,可应泽有点惊讶,说:“还是打字吧,比较快。”
孟越从命。他接过应泽递来的笔记本,简要说了昨天医院里的情况。一言蔽之,自己躺在床上后,与躯体贴合,却没有任何反应。
应泽能想到这个。孟越出现在这里,甚至昨天孟叔叔下午探望的表现,已经说明答案。
他替孟越遗憾,安慰他:“会有其他办法的。”此刻孟越在,他干脆说出来,“我打算这周周末,去一趟天问观。”
孟越微微睁大眼睛。
应泽不知道孟越的反应。但两人做了多年好友,他了解孟越的性格,迅速切入下一句,说:“你这样子,明显不能拿正常科学解释。要么是诺贝尔奖大发现,要么是另一个领域。”表达很含蓄。
孟越能听懂,无非神怪。他干巴巴打字:我以为你是无神论。
应泽说:“我是实用主义无神论,考前会拜文曲星那种。”
孟越忍不住笑。与应泽几句话下来,心情好了不少。
应泽看着电脑屏幕,上面光点闪烁,但孟越没再打字。所以他继续说:“只不过现在的道观也很社会主义了,之前还和隔壁哪个庙一起做合唱活动。”
孟越:“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