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开始向应泽解释,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期间有车从窗外经过。艳丽跑车驰聘在夜幕之下,马达声轰然穿透应泽鼓膜。
应泽充耳不闻。
他专心看着孟越。
孟越同样看他,第一次以另一种眼光打量好友面孔。他知道应泽长得帅,但在发觉那堵照片墙前,这种“应泽很帅”的认知浮于表面。发觉之后,应泽的每一次脸红、每一次颤抖,都让孟越矛盾非常。
孟越从未认真观察。
此刻看应泽专注地看自己,瞳仁中没有孟越倒影,仅仅是车子座椅,是窗子,是外间朦胧夜色。
可他眼中又有孟越。
他全心全意、全神贯注地看他,听孟越讲话。
孟越三言两语,客观承认下午试验时的困难,又一笔带过,着重强调成果。
他见应泽时而眉尖拧起,时而无奈微笑。
孟越:“……我原先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破坏纸人身上字符结构,让它失去作用。后来爆炸,是意外之喜。”
应泽显然不赞同,斟酌片刻,不轻不重,说:“太危险了。”
孟越摸摸鼻子。他觉得富贵险中求,冒点险才有收获。再说了,刚刚爆炸的力量让自己承受,也能捱过去,最多之后多吃点东西补补。
但这话不能对应泽直说。应泽担心他,这份心意珍重。
所以孟越回答:“爆炸前,我能感觉到波及范围。”也就是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己不会受伤。
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