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没多加怀疑,领着吴凌恒去见吴军阀。
吴军阀卧室的门,是敞开的。
今夜陪他睡觉的是个通房,已经遣走了。
吴军阀坐在绣墩上,抿着洋酒,“恒儿,深夜来找我,究竟是何紧急的军务啊。”
“事关重大,我要单独和你聊。”吴凌恒道。
吴军阀一挥手,让通传的人下去,“以前你可从来不插手军务,竟还有你知道的紧急军务,我不知的。”
“听说爹在东南一代,和段家军起了摩擦。”吴凌恒缓缓道来。
吴军阀拿了个杯子,给吴凌恒倒上,“是有这么回事,那姓段的孙子,居然跟我抢地盘。”
“姓段的要攻下庆州了。”吴凌恒推开杯子,压低声音对吴军阀道。
庆州位于段军阀和吴军阀管辖地方的边界,常年属于混乱状态,穷的叮当响。
两边谁也不想要,实打实的三不管地带。
也不知怎的,两边忽然就看重的这个地方。
为了争抢统治权,居然打起来了。
吴军阀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飞鸽传书给我。”吴凌恒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
吴军阀觉得好笑,“这年头还有人不发电报,给你小子发飞鸽传书啊。”
刚拿起字条阅读,小腹便被插了一把匕首。
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凌恒,好像根本就没想到吴凌恒会杀他!
“爹,没想到吧。”
吴凌恒满手都是血,缓缓道,“想你戎马一生,金戈铁马,却死在亲生儿子手上。”
那一刀大概伤及肝脏之类的要害,吴军阀连喊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