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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兮,没有你我会死的。”他语调里有点威胁的意味。

她偷偷看他,小心脏噗噗直跳。

他把玩她出了汗的小手,“你要因为自己迂腐守节,害死我么?”

“我不要你死。”她委屈的哭了。

在月宫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谨小慎微。

常常忍气吞声,任由摆布。

被封闭在舞厅的时候,甚至连买一份有前线新闻的报纸都受到限制。

她很害怕,也快要承受不了。

他终于来了,她有了依靠。

却已经当了那么久的歌女,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他在她耳边道:“反正我是做好准备,此生此世和你同生共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明日……明日……”婉兮要说话,但是难以启齿。

夫君能压制住蛊虫的时间有限,它们又开始鼓噪作弄起来。

他知她受蛊虫影响,捏着她的小手给她以安慰,“明天怎么养?”

“薄会带我出门,去虹口的网球场。”婉兮面红耳赤,憎恶在夫君面前这样亲昵叫段薄擎的自己。

他不像从前那么爱吃醋了,没有因此介意,反倒开心的像个孩子,“你肯对我说这些,是不是证明你不会轻生了?”

他很能理解她现在的处境,如果受到蛊虫限制,应当十分难以离开这个地方。

尤其是这里保镖众多,守卫过于森严。

若等到段薄擎把她带离月宫,更方便带她走,然后解开她身上的蛊。

“我……我……”她想说自己这样的残花败柳,怎生值得他那样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