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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太熟悉那些句子了,她亲口说出的,此刻慰藉自己,效果甚微。
“青訸,我怕。”苏里捂着脑袋痛苦地摇头,“我导师说,再也不让我给任何人催眠,我真的怕了。”最敬重的人给予的否定,是致命的。
啊……症结在这里,沈青訸没再劝苏里。
沈青訸听苏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直到人累到睡着,沈青訸悄悄关上门,离开了。
翌日,沈青訸给苏里的导师打电话说明情况,“您这是好心,但对于她来说,是过分的压力,她现在连医院都不去了。”
导师听了叹气道:“我也是为了她好,就怕她再失败,她会自己走不出来。”
“您这次帮帮她吧,她最敬重您,拜托您了。”沈青訸再次将陆思羡的提议讲出来,导师沉吟半晌,“等我查查资料,我记得好像类似案例,你有时间陪陪苏里开导一下她,我过些日子给苏里打电话吧。”沈青訸忙道谢,导师清了清嗓子,笑道:“你现在倒是挺好?”
“恩,托您的福,很好。”
“那就好。”
沈绛年是个好情人,得知苏里现在处于病态,每天尽管喜欢缠着沈青訸还是会催她去苏里那边。
沈青訸最艰难的时间,多亏有苏里和那帮朋友,轮到苏里有情况,沈绛年要不是怀孕不适合折腾,她也打算去看看苏里。
问题是,她们的探望和关怀终究只是慰藉,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
陆思羡等不到苏里的答复,等来了沈青訸的回应,她需要等,等到苏里的导师找苏里。至于导师什么时候找苏里,不确定,陆思羡不想徒劳而反,又挂念顾澜笙,沈青訸劝慰她,“你就先回上海陪着顾澜笙,有进展我告诉你,你再过来。”
陆思羡不愿,沈青訸语气冷了几分,“陆总,别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不是事事都能如你意的。”道理,陆思羡其实都懂,只是她不甘心就此回去,沈青訸一改往日的苦口婆心,疾言厉色,“我说句难听的,要不是你步步紧逼,或许苏里现在已经同意了,你想顾澜笙醒来,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的方式我不能认同,你是个成年人,做事要讲究方式方法,工作上的雷厉风行放到生活里不见得行得通,你知不知道?”沈青訸训教后,陆思羡答应下来,她会回上海。
“陆总,不要过于坚持自我,你周围还有你在意的,在意你的,纵然你不考虑在意你的,你也考虑你在意的吧?你在意的顾澜笙,她在意的人,你应该也会在意吧?”沈青訸告诉陆思羡,除了顾澜笙,她还需要学会和世界上其他人相处,“对于顾澜笙,也不是一味的宠爱忍让就是好的,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各自的脾气,你光靠忍耐,爱情无法长久。”大多事都是旁观者清。
陆思羡回上海后,傅青辞以工作为由飞回了北.京。
陆思羡冷笑,工作,又是工作,什么都没有工作重要。
陆思羡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等顾澜笙醒来,又或是等苏里愿意做催眠。
人一旦空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就会心烦意乱。
“羡羡,你也找点感兴趣的事做做,要不然每天守着澜笙,你太无聊了。”无聊小事,空虚才是大事,傅青辞离开那天,叶清的心里仿佛少了什么,那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曾经和顾诚恋爱,每次要分开她都是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