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爹存放金钱的地方。”张千印答道。
承辽闻言不能理解,朝廷的人都有官银,面额巨大,一般不会有人存钱。不过承辽却知道,很多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却是不好直接换成钱,一般存放在库房里。
张千印见承辽不说话,开口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闷,想问就问,憋在心里干什么?我若想杀你,何苦带你来我张府重地?”
承辽微微迟疑,经历了这么多,他无法将真心再给别人。不过他心中其他的想法也是真实的,“你误会了,与我无关的事,我就算知道了也没有用。”
张千印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承辽一眼,无奈道,“好吧,不过我还是得解释给你听,因为你得送我去雍州。”
承辽一听,本想立刻回绝,不过转念一想,此行正好要去雍州,张千印又是蓝气修为,二人一路想必更加安全稳妥,便没有拒绝。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去雍州?”张千印再次停下脚步看着承辽。
承辽比张千印矮了一些,身形也瘦弱一些,面对着张千印,承辽显得没有他那般有气势。
但是出生不低的承辽,气场要压过张千印一头,特别是那对剑眉下的如刀刻般的眼睛,面对着张千印就像是巨居山中的老虎遇见了大象。
张千印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承辽脱了道袍,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质的蜕变。
承辽被这个大男人盯的有点不自在,便配合着问道,“那你为何要去雍州?”
“去找我舅舅。”张千印答完转身继续前进。
承辽接着问,“那益州就这样被司马飞龙夺走了吗?”
“暂时的,在张清动手之际我已经派人传书到了建康,想必过不了多久,益州刺史就来了。”张千印回答。
“那益州太守之位便就此消失了?”承辽问道。
“对,我原本只是告知朝廷,叛贼日益壮大,仅求赐兵。如今父亲已亡,消息很快传出去,新来的益州刺史也就主管太守之位了。至于益州,司马飞龙还没那个本事占领。”张千印叹息道。
承辽闻言明白了,张清跟张千印比起来,格局差的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