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就告诉了你，我一直是能见到他们的。”萧义言走到仪式台前，用手里的电筒先将桌上的几只碗都打翻了。

“只是我和他们做了一个约定，在阿免度过这几天的时候，不打扰我和你独处的时光，所以只要我在你身边，他们就不会出现。”

“他们从来都很遵守约定的。”

萧义言拿起了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那些血并不是落在仪式台上，而是落到了地上的符号上。

仪式所需求的是完整性，只要破坏其中一个就能让原本的成果失效。

“现在是因为知道你想离开，他们才想再看看你。”

苏眠想张口再问些什么，比如这些孩子为什么这么坦然的接受这一点。但那种窒息的感觉已经迎面而来，让他再发不出声音。

一旁的赵子隆也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再紧接着，就是那些孩子对他道：“小哥哥，要记住我们啊。”

这句话都逐渐变的遥远，双脚再站不住，苏眠往前倒去，就被人揽进了怀里。

调整呼吸说起来很容易，但也是很难的一件事。他难受的下意识伸手要去抓住什么，却被人扣住了下巴。

唇上贴上对方温热的气息，缺氧的肺部就获得了一些空气。苏眠死死抓住萧义言的衣服，因为想要更多的空气，又抬起了些头。

是过了许久，他才从那种濒死的状态缓了过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萧义言没有骗他。

感受到他现在已经能够平稳的呼吸，萧义言将他抱起，就往楼上走去。而在踏进一楼的时候，苏眠就看到了倒在门前的三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