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嘛。
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下,便不客气的将银子收入袖中。
两人走后,冯庸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若有所思,紧绷的脸上瞧不出喜怒。
旁边有青衣捕快凑到近前,探头探脑,确定人走远了才忿声道:“冯头儿,这俩人谁啊,如此不识抬举,连您老的面子都不给。”
“不认识。”
“呃那您还请他们吃饭?”青衣捕快一怔。
冯庸撇了撇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其一眼。
“最近县里不太平,传闻有邪祟作怪,多多结交道士僧侣总归没错,为百姓安危计,区区几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如此,冯头儿明察秋毫,大公无私,小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捕快嘴上说着,心中却纳了闷。
平日里的铁公鸡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冯捕头自然听不到手下的腹诽,被一通马屁拍下来,胸膛不自觉的更挺了几分。
嗯,肚子越发的圆了。
两人下得大堂,小二早已恭候。
“老规矩,今天的银子记账上!”
走出酒楼,冯庸打发走手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近日来可是把他累惨了。
接二连三的命案,迟迟捉不到凶手,县太爷气的直跳脚,照面就是吐沫星子满天飞,手指头都快戳到他的眼窝子里。
这不,昨天衙门口上下下下三十多个捕快,外加他这个捕头,整整一夜没合眼,勉强搞出了个破案计划。
只是三个臭皮匠还真能顶个诸葛亮?
不过是县太爷“敦促”工作的无奈之举罢了。
“一群废物!”
冯庸揉揉眼睛嘟囔了一句,跨下台阶,大摇大摆的步入街道。
饶是如此劳累,他也没有选择最近的回家路线,反而绕了一大圈,从南坊的闹市穿插而过。
街头巷尾的摊贩纷纷行礼打招呼。
冯庸一一点头示意。
不同的是,遇到衣鲜亮丽的,他的脸上便会挤出几丝笑容,要是碰到读书人,更少不得寒暄几句,也不管人家乐意与否,总要之乎者也上几句才会罢休。
如此,便好像也成了文化人。
也有会来事的商贩,递上一些“心意”。
几角烧饼、半只烧鸡、两碗茶汤
冯庸是来者不拒,只是瞧见那破落的,不动声色间会扔下几枚铜板。
兜兜转转穿过两条巷道,复行数十步,视线豁然开朗,一间别致的客栈映入眼帘。
走到近前,停下脚步。
只见客栈大门敞开,堂内门可罗雀,只有一名身着短衫的伙计在打扫地面。
“咳!咳!咳!”
见没人回应,冯捕头左手扶刀,右手握拳放在唇边,用力的咳嗽几声。
那伙计闻声抬起头,只瞥了一眼,又低下头,仿佛没听到般继续干着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