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投降了我们,有方便面和午餐肉吃,还可以自己选择去留,愿意留下加入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区别对待你们!想回家的,我们给你们发路费干粮,送你们回家!我们绝不骗人,你们也看到了,之前投降我们的人,只要想走的,我们都放走了!”
魏军队伍中的气氛沉默得可怕,只有一些魏军将领在疯狂吼叫,“不要听贼军的鬼话,投降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报仇,还会放我们回家?大魏律令,士卒投降,家人一律问罪,最轻的都是当官奴,干一辈子苦活,重的话全家脑袋落地!这种事情,你们难道以前没见过?想活命的,就赶紧造竹筏,过河去云南郡!”
与此同时,牵弘也已经安排好了掩护主力渡河的炮灰,还十分大度的把这个送死差使全部安排给了真正的魏军士卒,让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杜鑫率领四千士卒保护渡口,掩护主力渡河,杜鑫则是泪流满面的接过了这个任务,还向牵弘说道:“大帅,你多保重。”
牵弘缓缓点头,说道:“你放心,如果你过不去,本帅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你的父母家人。”
“咚咚咚咚咚咚!”
杜鑫含泪道谢的时候,汉军阵中已然响起了猛烈的战鼓声音,排列着一个巨大的锥形阵,仍然是以吴麻麾下的汉军精锐为尖刀,一万多汉军将士队列整齐,集群向着组成圆阵保卫渡口的魏军阵地直接杀来,牵弘见了难免愕然,惊讶说道:“居然不等我们渡河就动手?张志小儿到底会不会用兵?难道他不知道,半渡之时才是最好的进攻机会?”
“张志小儿应该是不想看到我们能有部分军队西逃到梇栋,所以才直接发起进攻,想直接杀溃我们。”阎宇分析道。
牵弘狰狞一笑,说道:“看来是这个道理,正好,只要能阵战杀退贼军,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将士过河了。”
狞笑说完,牵弘又发出了狮子一般的咆哮声,“扎稳阵脚!和贼军死战到底!杀退贼军,夺我生路!”
听到命令,魏军将领赶紧命令士卒排好队形,准备与汉军死战到底,而与此同时,汉军队伍之中,则逐渐响起了有节奏的整齐呐喊声,“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靠着士家制的反人类制度,魏军曾经上演过多次喋血孤城的战例,在襄樊战场,即便是被洪水围城,家眷老小都被曹魏控制的樊城守军士卒,也几乎没有一个人敢出城投降;在合肥新城更是如此,张特率领的三千魏军,更是死扛诸葛恪的二十五万吴军,长达一百余日,同样是几乎没有一兵一卒投降。
野战同样如此,洮西之战即便是全军崩溃,背水结阵的魏军士卒宁可赴水而死,也几乎没有士卒放下武器投降,败魏军易,降魏军难,这一点也一直都是蜀汉和东吴将帅最为头疼的问题。
历史总有改写的时候,改写历史的这一天,就是今天,蜀汉的炎兴三年五月初六。
开始魏军确实也有顽强抵抗,吴麻率领的汉军前队杀到面前时,即便明知道汉军将士身上穿戴的纸甲矛捅不穿,刀砍不破,魏军将士还是毅然决然的挺起长矛奋力捅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长矛凶横捅刺到汉军将士身上,同时用他们穿戴的单薄皮甲,抵挡汉军将士捅来的灌钢矛尖。
无法,没有悬念,魏军将士即便使出了全力,勉强捅破了汉军的先进纸甲,也仍然过甲不多,难以对汉军将士的身体造成大的伤害,相反的,被方便面和午餐肉等垃圾食品滋补得满身肥膘的汉军精锐将士,奋力捅还过来的灌钢长矛,却可以轻松捅穿魏军将士身上的脆弱皮甲,继而捅穿魏军将士的胸膛,穿胸而过。
在这个期间,汉军将士当然还投出了十几枚用生石灰和生铁废渣做成的原始手雷,炸乱魏军的队列,影响魏军将士的视野。
装备和体力方面的巨大优势,注定了汉军精锐前队的势不可挡,即便速度不是很快,汉军的锥尖还是不断的向着魏军的圆阵内部挺进,还不管魏军将士如何喝令士卒死守,汉军的前队仍然还是向着魏军的圆阵内部缓缓挺进,后续的汉军将士则坚持保护住两翼,不断撕开魏军阵地,也把魏军阵地的缺口撕得越来越大。
当汉军前队带着满身的鲜血捅杀到了牵弘的旗帜附近,很多汉军精锐将士的长矛都已经折断卷曲,只能是改用灌钢刀作战,好在灌钢刀的威力依然不俗,仍然还能够轻松砍断魏军士卒的长矛和四肢,砍下魏军士卒的头颅肩膀,牵弘也知道败局基本注定,只能是命令亲兵敲响仅剩的几面牛皮战鼓,让魏军改守为攻,全面反击,去争取反败为胜的渺茫希望。
仍然还是无用,壮着胆子冲锋的魏军士卒撞上了汉军锥阵的两翼后,就好象撞上了带刺的铜墙铁壁一样,不仅没有撼动铁墙分毫,相反还被刺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倒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