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策赶紧解释,又哭丧着脸说道:“还有,不是下官吝啬,舍不得把方便面和午餐肉献给老都督,是这些东西实在太抢手了,每次被商人从南中带回益州本土,马上就会被本地的世家大户抢购一空,再或者就是转运到中原雍凉去牟取更多的暴利,经常是有钱都买不到,下官派去南中的商队又必须考虑商旅成本,所以下官真的拿不出更多的这些南中特产啊。”
“那你为什么不加大商旅,多派商队南下购买?”司马望问道:“成本怕什么?你知道这些东西在洛阳有多抢手不,一颗硬的那种小糖,可以卖出和黄金差不多的价格,这一来一回的往返贩卖,赚到的利润要超过成本多少?”
“老都督,下官当然也考虑过扩大商旅。”
童策赶紧解释道:“但是下官真的担心这么做的后果啊,自从晋王准允益州与南中重通商旅之后,民间的那些商人和世家大户都象发了疯一样,拼命的把益州本土的各种货物运往南中卖出,换成方便面、糖果和午餐肉这些东西运回益州本土牟取暴利,其中还不乏偷偷贩卖生铁和马匹这些重要物资的亡命之徒,所以下官担心,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益州本土的各种军需物资,会把张志贼军给彻底养肥啊。”
“别怕,别怕,用不着有这么多顾忌。”司马望摆手,说道:“对于这件事情,在来益州前,晋王也曾对老夫有过专门交代,亲自吩咐说只要控制好生铁和粮食两样,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放心的向南中贼军售卖,尽全力掏空方便面和午餐肉这些南中特产,还有南中能够出售的粮食,让张志小儿无法用这些美味和粮食供养军队,收买军心,让我们出兵南下平叛时可以减轻许多阻力。”
“甚至就连马匹,都可以放心卖给张志贼军。”司马望又补充道:“南中多山,纵有骑兵也作用不大,同时马匹的耗粮数量又远在士卒之上,所以我们用不着怕马匹流入南中,相反张志小儿如果大量组建在南中无用的骑兵,严重增加他的钱粮负担,情况反倒对我们更加有利,大不了就是平叛之后,把这些马匹夺回来就是了。”
“既然晋王亲自吩咐,那下官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童策忙说道:“请老都督放心,下官这就着手安排扩大商旅,尽快能够保证老都督每天每顿都吃到方便面和午餐肉这些绝世美味。”
“不止是老夫,中原那些世家大户的案几上,我们也要争取保证都能放上方便面和午餐肉这些绝世美味。”
司马望微笑说道:“老夫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大军一动就是金山粮山,南中又偏僻遥远,出动大军南下平叛,朝廷的钱粮负担肯定更加巨大。所以为了替朝廷减轻负担,我们应该尽可能的扩大商旅,把南中的这些特产专卖到中原去赚取利润,尽最大限度自行解决钱粮问题,用中原那些世家大户的钱和粮,来打这场南征大战,明白了没有?”
“明白,下官明白。”童策赶紧再次点头,又说道:“老都督放心,只要晋王不限制益州本土和南中的商旅规模,下官可以保证,光凭向中原倒卖方便面这些南中特产,我们就可以用赚到的利润解决南下平叛的军需辎重问题,为朝廷减轻大笔负担。”
“这就对了。”司马望满意一笑,又随口说道:“光凭你手里的差役,想要做到这点肯定很难,这样吧,老夫安排军队也参与此事,以后有商队拿着老夫开出的路引南下北上经商,你治下的地方官员不得阻拦。”
“老都督放心,下官这就安排,这就安排。”童策忙不迭的唱诺,又在心里冷哼道:“望老贪,怪不得你这么热心这件事,原来你早就盯上了这条财路了。为了赚到暴利,恐怕连粮食和生铁你都敢偷偷转卖吧?”
在历史上以贪财知名的望大爷也确实垂涎这条巨大的财路,接下来的时间里,望大爷根本就不急着了解益州现在的战备情况,一个劲的只是向童策了解益州本土和南中的商旅贸易情况,然后也还是到了这个期间,童策才逮到机会,把汉军已经废除了直百钱,自行铸造了新钱在南中推广,还有把新钱和垃圾食品挂钩的情况,向司马望做了详细介绍。
望大爷确实极有经济头脑,听说汉军铸了新钱还强行和垃圾食品挂钩,望大爷非但没有半点的担心,相反还欢喜说道:“这是好事啊,既然贼军只许用他们自行铸造的新钱购买方便面这些南中特产,还是当百大钱,那我们只需要大量的仿铸,不就可以直接买到方便面了?”
“老都督,事情没那么简单啊。”童策终于哭丧起了脸,说道:“下官知道这个情况时,也曾经考虑过仿铸贼军的新钱,可是不知道贼军的新钱究竟是什么金造的,竟然和银铁铜锡完全不同,不管是用什么样的金仿铸,都会被轻易分辨出真假,所以非但买不到方便面这些南中特产,还折损了好几个得力的精干细作了。”
司马望一听大奇,赶紧追问详细情况,童策也这才拿出了两枚汉军的铝合金钱,还有自己让工匠用锡仿造新钱,呈到司马望的面前详细介绍道:“老都督请看,这就是张志贼军自行铸造的新钱,这是下官让工匠仿造的锡钱,从表面上看倒是几乎一模一样,可是拿到了手里一掂,马上就会发现区别,贼军的钱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金铸的,同样的大小,楞是要比锡钱轻出一半还多,所以不要说是那些贼军的官吏,就是寻常的平民百姓也可以轻松分辨出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