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娘淡淡回答,身影却逐渐扭曲,变成一道白光飞回了半透明屏幕中,然后还是在半透明屏幕也消失的时候,张志才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暗道:“刚才,好象有什么不对劲啊?是那里不对劲呢?怎么又想不起来?”
张志突然觉得自己这次与系统娘的交流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时候,汉军因为断粮,即将强迫南郑百姓迁移到益州居住的消息,也迅速的在南郑民间传开,然后不消说,很多故土难离的南郑百姓听到这样的传言难免都是心惊胆战,为了不被强行迁移,还有一些百姓赶紧逃出了南郑城池住进乡村,随时准备在汉军强制迁移人口时逃亡,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把这个消息四处散播,在汉中民间引起了不小的反应。
不消多说,这样的传言,还有汉军这次再没有拿出垃圾食品收买俘虏的重要情况,当然很快就被报告到了正在率军西撤的司马亮和石苞等人面前,也马上就引起了司马亮和石苞等人的重视,司马亮还不无惊喜的说道:“难道贼军的粮草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完全有希望收复南郑城池啊?”
“按理来说贼军早就应当断粮了。”石苞这么说道:“就算和我们担心的一样,贼军有什么办法可以随军携带大量粮草,这么多天过去,再多的粮草也该吃得差不多了。王欣殉国前又烧掉了南郑存粮,贼军无粮可就,裹挟南郑百姓撤回益州十分正常,所以这个消息应该不假。”
司马亮大点其头,忙说道:“是这个道理,看来我们只要想办法再坚持上一段时间,贼军肯定就得粮尽自退,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回南郑和褒中两座城池。”
“扶风王小心,须防这是贼军的诡计。”王濬赶紧提醒道:“伪汉贼军已经夺占了南郑立足,端掉我们在汉中的粮仓,又可以通过米仓道与益州本土联系,下一步肯定是想歼灭我们的主力,为他们将来北上汉中奠定基础。我们如果相信伪汉贼军故意放出的风声,不肯抓住机会立即撤回安全地带,说不定就会给了贼军把我们吃掉的机会。”
听得进劝的司马亮有些动摇,石苞则呵斥道:“胡说八道!贼军远离后方征战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从南郑城里逃出来的败兵又证明王欣已经烧掉了粮食,贼军想吃掉我们的主力,拿什么喂饱他们士卒的肚皮?”
呵斥了王濬之后,石苞又向司马亮进言道:“扶风王,老夫建议,我们最好立即撤回沔阳深沟高垒,建立坚固营地,同时通过陈仓道运送粮草补给前线,和伪汉贼军在汉中腹地对峙耗粮,然后只要坚持到贼军粮尽自退,我们就可以立即光复南郑和褒中二城,重整旗鼓迎接贼军的再次北上。”
“老将军,只撤回沔阳太危险了。”王濬小心翼翼的进言道:“倘若贼军故技重施,继续穿插,强行楔入阳安关和沔阳之间,我们就有被贼军切断粮道的危险。安全起见,我们最好还是立即撤回阳安关守关为上。”
“那沔阳怎么办?”石苞毫不客气的问道:“难道直接让给伪汉贼军?或者是让沔阳变成第二个南郑,让贼军强行攻取?乘机歼灭我们的留守军队?夺取我们紧急转运到沔阳的粮草?还有,伪汉贼军现在连强行迁移百姓的主意都在打了,还拿什么粮草强行楔入阳安关和沔阳之间,切断我们的粮道?”
“可是这个消息如果是伪汉贼军故意放出的谣言怎么办?”王濬也算是快被汉军的粮草问题折磨疯了,不得不用上了不敢确定的语气,说道:“万一贼军的粮草还有剩余,还能坚持上许多时间,我们的粮道又被贼军切断了,那我们就彻底完了。”
“我死也不信贼军的粮草还有剩余!”胡奋开口,斩钉截铁的说道:“贼军已经被切断粮道两个月了,就算有再多的随军粮食也肯定已经吃完了,我们之前又在沔阳城里囤积了可以支持二十多天的粮食,无论怎么样都能把贼军耗垮。”
“胡府君所言极是。”石苞立即点头,又向司马亮说道:“扶风王,我们只能撤回沔阳,否则的话,我们如果直接撤回阳安关,又把粮食转移回阳安关,说不定就会给了贼军乘机劫夺我们粮食的机会。”
考虑了一下,觉得军事经验丰富的石苞和胡奋肯定要比初出茅庐的王濬更靠谱一些,为人缺少主见的司马亮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石老将军和胡府君都觉得只撤回到沔阳就足够了,那我们就只撤到沔阳吧。哦对了,成固那边怎么办?那里还多少有些粮食,不能落在贼军手中啊,另外石乔他们也撤到了成固,应该给他们一个安排啊。”
“老夫认为应该给石乔去一道命令。”石苞答道:“叫石乔做好烧粮准备,贼军如果出动重兵东进攻打成固夺粮,就叫石乔烧掉粮食走傥骆道向关中撤退。贼军倘若只是分兵攻城,那就全力坚守。”
“就这么办。”司马亮立即点头,说道:“马上给石乔去令,叫他依计行事,我们的主力撤回沔阳,深沟高垒和贼军耐心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