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把鹿九关于血魁的判断通报给了首脑府,武装部队把医院和列车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却没人敢下令进行攻击,那是一千多条人命,他们的家属正集体静坐在首脑府前,要求首脑府尽快组织救援。
有一支特种部队潜进一间单人病房里,带出了一具血尸,华夏最顶尖的医疗专家和生物学家都在进行研究,试图能够研制出病毒抗体。
此时是正月初一的上午九点,对全华夏的人民来说,这实在是最沉痛的一个新年。
鹿九和秦钊刚下车,负责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京都武警总队的程闯少将就大步走了过来:“鹿天师,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程闯是程默言的二叔,他也是秦家的铁杆拥趸,但是他此刻可顾不得理会秦钊,抓着鹿九的胳膊就火急火燎往前赶:“603个人全在里面,你看看,里面都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九透过列车的窗户往里一看,果然窗户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不断拍打玻璃的血尸,个个眼珠子像浸了血一样的红,每个都龇牙咧嘴,满目狰狞。鹿九叹了一口气,百鬼夜行也不过如此了。
光在外面是找不出哪个是血魁的,鹿九很快心里就有了决断,然而当他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时,秦钊还来不及说话,程闯那粗嘎大嗓门却先响了起来:“什么!你要进去?那不行,你看看里面那群人,你进去了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我们是找你来帮忙的,不是送你去给他们填肚子的,这不行不行!”程闯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鹿九想了想,用一种他们能听懂的说法去解释:“病毒源很可能就在里面,即使你们对这辆列车进行轰炸,也炸不死他,反而会让他跑出来,只有我进去在里面杀了他,才能彻底断绝病毒来源。”
“小九!”秦钊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我是灵体呀!”鹿九拍了拍秦钊的手,“速战速决,我进去了。”一道青光闪过,鹿九就消失在了原地,程闯和程默言叔侄二人面面相觑,同时张大了嘴巴,哑口无言。
鹿九穿行在一群血尸中间,一会扳过这个血尸的肩膀,一会抬起那个血尸的下巴,秦钊等人在外面看得心惊肉跳,可是那些血尸见了鹿九跟没看见一样,仿佛车厢里根本没多了这么个人。众人这才放了心,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们更是啧啧称叹。
鹿九将检查过的血尸都打上定身符,为防搬动的时候出现意外,他在每具血尸的额心,胸口,双脚脚底各打一道,虽然都是活死人,但对他们的家属来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等一通忙完,鹿九已经头晕目眩,可是依然没有找到血魁,一下子消耗了太多灵力,实在是饿得不行。这个时候鹿九就有点理解这些血尸为何一个个都面目可憎了,他现在饿得就很想露出那样的表情。
鹿九跳下车,正被秦钊接了个正着,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对程闯说道:“感染源不在这里,等会我再去京都看看吧,咦,”鹿九突然问秦钊,“我们为什么不先在京都处理完再来这里啊?”
秦钊一时无语。
这边官兵们开始往下搬运血尸,核对身份,那边鹿九和秦钊又马不停蹄往京都第三医院赶。
列车停在铁轨上,民众即便知道信息也无法到这边来围观,但是医院就在京都的市中心,那里人来人往,无数市民闻风而动,军队把医院箍成了铁通,民众又把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