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竟下了个平局。
他越是和她相处,越发相信,楚婉这个女子,几乎就是老天生来专门配他的。
他看着楚婉的眼神十分复杂,温柔得像水,又热烈得像火。
“喜欢下棋?”秦子湛问。
“喜欢棋,但并不常下。”
他不解:“此话怎讲?”
素手拈起两枚棋子:“棋子一者为黑,一者为白,黑白分明,十分可爱。可这世间事,更多的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灰色,就如同人,这世上有好人,有坏人,但是最多的,是为了自己利益而活的人。”
秦子湛不动声色:“婉儿又讲本王听不懂的话了。”
“我留在王府里,是为了请王爷救我家人,此一重是王爷与我有益之处,可我思来想去,却不知王爷为何一定要留下我,我于王爷又有何益?”
“你以为,我对你还有别的图谋?”
“王爷今日审讯家父了吧?”楚婉淡淡道,她轻轻嗤笑了声,这种笑是不会显出她那两个小梨涡的,秦子湛想到,自她进王府,自己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小梨涡。
“想来家父的回答令王爷很满意。”
将她留在王府,固然是因为心悦她,但以她为质,楚瑜就更容易妥协。秦子湛无法否认。
两人无话,屋内只有更漏声声,秦子湛蓦然就涌起一股心慌。
“陵州赈灾,朝廷不知道,王爷却是最清楚,每一分银子都用在了何处,太守府和王府联手开仓,蜀地六州人尽皆知,虽说山高路远,圣听闭塞,户部的官员脚程却快,”楚婉又笑了笑。
“你早就知道这些是本王所为,为什么从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