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庶妹现在跟着老太太住,自家母亲性子不好,做女儿的也不能多说什么,就只好每次回来的时候,多带些东西给两个小姑娘,好歹别叫府里太看轻了去。
“这话说得没错,你大哥天天在大营里泡着,我整天的寻不见他的人,花他点银子总是应该的。”谁都知道大奶奶比大爷小太多,平日里娇气些,脾气大点那都是有的。是以赵云瑾现在这么说,还真没谁觉着有什么不对。
尤其卫骊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的,直说要领着两个妹妹也去赵云瑾那儿去讨便宜,只有崔氏,心里那股子酸劲直往上翻,堵得自己心肝儿疼,还没法儿说。
女眷这边聊得起劲,时不时就笑作一团,惹得外头那些男的总也想往里头看。赵云瑾一抬头正好对上往这边瞧的卫骧,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对着口型无声的叮嘱他少喝些。
不知道他看没看明白,不过吃了饭之后,爷们那一桌要说最没喝多少的,还真就只有卫骧。卫骥醉得厉害,吃饭的时候喝得往桌子下头出溜,这会儿早就被小厮给背回去了。还是卫骧把卫骊和姑爷送出门去,才回来接的赵云瑾。
卫骧回来的时候屋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赵云瑾也不要软轿,就牵着卫骧的手慢慢往回走。“刚刚我在里头跟你说的,你看明白了?”赵云瑾走在他身边就忍不住往他身上靠,卫骧容着她这小性儿,干脆半搂着人往回走。
“隔那么老远瞧得见什么。”卫骧摇摇头,“你平日里念叨的就那几样,我还能记不住?”以往还好,自己喝多了老毛病犯了,大不了就往书房躲,她也不可能追到书房来。现在不行了,盯自己盯得紧,卫骧哪里敢不老实。
两人一路走回西院,关上门赵云瑾就收了脸上的笑模样,板着脸看着卫骧也不说话。这场景卫骧熟,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惹着这小祖宗。
“你瞧瞧,今儿下午你一走,崔氏就把西院的份例送过来了。”赵云瑾把那盘银子上的绸布给扯了让卫骧瞧,“半年的份例全送过来了!这什么意思啊,想留我们在侯府住到过年啊。”
卫骧听着听着心就踏实了,只要不是两人之间的事儿就行。“就这事啊,你放心,等寿宴完了我们就走,这份例我们不拿,留在这儿就行了。”卫骧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现在的自己,侯府可留不住。
卫骧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袭爵的事儿圣上跟自己提过两次,还专门问过卫骥的事儿。只不过自己对这事一贯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圣上也就再没多说什么。
“真的?”赵云瑾听他这么说,才又有了笑模样。“府里这些香的臭的我不乐意掺和,反正这事我跟你说了,你心里得有数,得有打算。”赵云瑾一边说一边拿手指戳着卫骧胸前,力气不怎么大,倒是戳得卫骧心痒痒起来。
卫骧不是个会在这上头忍着的人,以往两人闹得厉害的时候,只要没分房睡,那事也总少不了,何况现在这个装腔作势娇得不行的小娃儿。赵云瑾念叨念叨着声音也渐渐小了,卫骧瞧着自己的模样让她心里发紧,“干,干嘛啊。”
卫骧拉住要想往后退的人,一把抱起来就往里间走。这时候要干嘛?那是能说出来的吗。
卫骧搬到书房去之后,就一直素着。赵云瑾更可怜些,在卫骧不知道的地方都已经为他守寡守了两年。都不是什么没开过荤的雏儿,又都是很久没尝过滋味的人儿,这一晚上,床帐里的颠鸾倒凤久久没断。厨房里的热水,热了冷,冷了又热,直到后半夜才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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