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让你跟她们说,就说我出门办事儿去了。”一句话说完,陈景容自己也心虚。自从孩子懂事之后,就从没出门这么久过,温雯都快八岁了,又不是两三岁的孩童,不好哄。
“我刚刚还跟嫂子说,让嫂子和三哥在庄子上住两天再走,要不这样,我让玄阳和沈姑姑套上车,再把我那两个侄女也接过来,就当是让孩子出门玩玩儿。”
上辈子自己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陈景容时不常的让管家递帖子进来,都是用的周氏的名义,请自己赏花踏春看雪品茗。虽说自己一次都没去过,但这份情谊,却不是假的。
话说到这份上,陈景容再不领情那就真是不知好歹,只能捏着鼻子点头应下。晚上卫骧回来听说了这事,第一反应就是望向赵云瑾。陈景容是自己挚友,他再是有万般不是,做兄弟的总也得给他搭把手。
“别看着我啊,下午把两个孩子接过来,在这边吃了顿饭他们就回碧落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是耳融目染,两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嘴叫一个甜哟,哄得赵云瑾在饭桌上就没合拢过嘴。“也不知道陈景容哪来那么好的命,两个闺女都像他,长得好又讨人喜欢。”
倒不是说赵云瑾要背后说人,但陈景容与周氏在一起,的确是陈景容更讨巧许多。周氏顶多算个眉清目秀的长相吧,可又比他大了两岁。男女之间本就有别,十七八的时候站在一起谁都是青春洋溢。但三十多的夫妻站在一起,女的还比男的大两岁,就更显得像是陈景容的姐姐。
“哼,好命他不好好过,又有什么用。”卫骧在这事上头说了他不知多少回,在他眼里陈景容就是根本没长大,胡天胡地的瞎折腾,这般下去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行了,别说人家了,你不是说今儿回来吃晚饭的,怎么又没回来。”他回来了赵云瑾便把刚吃过奶的孩子顺势往他怀里一塞,这小闺女是个胖墩,抱久了真手酸。
赵云瑾问到这儿,卫骧停顿了一下,但还是如实跟她说了。“今儿朝堂上二皇子和三皇子争执起来,吵成了一锅粥。现在西南那边隐约有了乱势,军中两个二皇子的副将,被三皇子的岳丈潭御史参了一本贪墨军粮。”两人上朝的时候吵了个天翻地覆,三皇子以往从不多言,这回突然发难,周照一时不查,差点慌了手脚。
“那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赵云瑾盛了碗鹿茸扇贝粥给他,又把孩子给抱了回来。现在只要牵扯到周照,赵云瑾就会情不自禁的警惕起来。上辈子他是今年七月间去世的,现如今已经五月十八,虽说现在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只要还没过了那日子,赵云瑾就不放心。
“甭管上边神仙怎么打架,两个副将肯定是要被押解回京的。空出来两个位子,谁上谁不上,这事可不好说。”就因为这事,下了朝卫骥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中午是跟兵部尚书一起吃的,晚上是几个少壮派的将军请客。
卫骧身后是圣上,他不出声没人敢为难他,但是人人都想透过他的嘴巴把人选透到圣上那儿,所以这饭,他不在可不行。再者自己不管别的都行,但沈曜东还在西南,自己得替他周全一二,不说非要任人唯亲,但既然拔了二皇子两颗钉子出来,就不可能再让其他宵小补上去。
外边这些事赵云瑾很少问他,这时候也不再追问,等他吃了粥洗漱干净之后,赵云瑾便难得的让奶娘把汤圆儿给抱下去了。今儿的粥里头专门放了鹿茸,为的是不就是那桩事儿。
自从怀了孩子之后,两人就再没有尽兴过。赵云瑾急吼吼的扯着他裤腰带往下扒,卫骧也半点不犹豫,也不管她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扛起人就往床上去。
生养过的身子,到底和以前不一样。卫骧像是得了新鲜玩意儿一般,很是仔细把赵云瑾上下揉了个遍。尤其最后在他闺女两个饭碗处,他一头栽下去,好悬没憋死自己。
见卫骧一副毛头小子的模样,赵云瑾心里不免得意。现在才刚刚入夏,晚上时不常的就会下起小雨,随着窗外滴答的雨声,两人愣是翻腾了大半夜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