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送双这个袜子。”陈雯雯指了指放在女人一旁写着“二十一双”的羊毛袜，这一幕自然也是被一旁的路明非收入了眼中。

“大姐啊，砍价也不是这么砍得啊，别人砍价是抹了个零头，你是真抹零头啊，而且还要别人的袜子。”

正当路明非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直接买下这件衣服从而避免两个女人开始战斗时候，中年妇女却先开口了。

“没想到丫头你的眼光这么毒辣啊，行，姐姐今天也就赚个辛苦钱，拿去吧。”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说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了镜子似乎在看自己的口红有没有掉。

“那就谢谢姐姐了。”听到女人愿意松口，陈雯雯的语气又变回了那个恬静的少女。

两人的变化让路明非一阵汗颜，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啊。

路明非本以为陈雯雯家境应该是很富裕的，毕竟少女的成绩那么好，穿搭也是那么有素养，这种得天独厚的气质是一般家庭培养不出来的，路明非以为少女再不济也是跟赵孟华那种家庭差不多。

至于和小天女比家底？只能说有钱和家里有矿的还是不一样的。

想到小天女这个名字，路明非又有些怅然，两人不知不自觉的距离又变得更远了一些吗？之前高二的时候也只是关系冷淡了一些，好歹日常的交流还有很多，但是自从上次面试之后，小天女也没再找过路明非说过话。

出于某种心理，路明非也没好意思去找苏晓樯说。

而自从和陈雯雯有着更深的接触之后，路明非也才发现，少女在学校的那一面也不过是少女得伪装而已，她也会哭，也会笑，是一个有生活气息的少女。

和小贩讨价还价，在路边的粥铺和煎饼店大快朵颐，这些在路明非眼中都是不会在陈雯雯身上发生的事，但是它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路明非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要看清面前的少女。

“去试试吧。”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路明非转过头，发现陈雯雯除了之前的上衣和袜子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路明非把裤子也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