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火堆上的火光已然熄灭,但它毕竟已经温暖了这座小小的愈腐教堂一整夜了,直到快临近早晨的时候它才将这样的重任交给天空上的太阳。
早晨的第一响钟声从教堂的顶端传来唤醒了这一方天地的万物,那躺在床上金发少女头上的一对长耳因此而微微颤动了一下,耳朵突如其来的颤动向下传导,连带着她的表情也苏醒了过来。
“耳朵好痛”
她迷迷湖湖地呢喃了一句,随后又过了好几秒之后才呆愣愣地捂住了自己耳朵坐起身子来,她现在的记忆有些模湖,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来着
昨天,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尹洛丝这样想着,就在她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的耳朵根部时,她却忽然低头看见了自己身上那完好无损的修女袍和微微膨胀的小腹。
“哎?”
她的表情勐然一僵,昨晚的记忆也随着这极具震撼力的一幕冲入自己的脑袋,是了,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在钟楼上收拾东西,然后看见了费舍尔先生背后的怪物,然后不小心掉下了钟楼的时候被费舍尔先生抓住耳朵抵住小腹带了回来
也就是说,昨天费舍尔先生碰到了自己的耳朵让自己有了小宝宝吗?
想到此处,尹洛丝灵动的眼睛中忽然失去了高光,微张的小口中满是呆愣不可置信,她有些不知所措,愣神了好几秒之后眼睛和鼻子却勐然一酸,不受控制地流出了眼泪来。
“呜呜呜我我已经不纯洁了夏露修女我该怎么办?”
尹洛丝可怜兮兮地张着嘴仰着头,眼泪不断地从眼角处落下,顷刻间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头顶上的一对耳朵也无力地垂下,她无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仿佛是在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样。
但越是抚摸,她便愈发确定此时此刻自己的肚子中已经出现了一个和自己联系紧密的小生命,而且他也同时是属于那个突然出现的纳黎男人的。
就在这时,尹洛丝的鼻尖忽然传来了一点肉汤的香气,她哭着哭着鼻尖就不受控制地耸动了一下,打断了她接着哭泣的施法,睁眼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一位肩膀上站着一本书籍的纳黎男人端着一锅煮好的肉汤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门口,不是费舍尔又是谁呢,可当他看见房间之中那位捂着自己小腹哭泣的少女时,他的眼神竟然破天荒地出现了躲闪的意味来。
“费舍尔先生?”
“嗯哼,要吃早饭吗?”
尹洛丝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干,先是愣愣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因为她是真的饿了,可一秒之后她又开始疯狂摇头,一边摇头还将身下的被褥拉了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要吃不对不对不对,费舍尔先生呜呜,我都说了不能碰我的耳朵了,这样这样我会有小宝宝的现在该怎么办?有小宝宝我就没办法再侍奉母神,也没法替夏露修女接管教堂了,呜呜呜~”
她仰着头只管哭,费舍尔甚至还能从她张开的嘴巴里看见那微微颤动的粉嫩小舌,他有些头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刚想往前走一步就看见床上的尹洛丝警惕地退后了一段距离,生怕费舍尔要对自己接着做什么坏事。
费舍尔只好待在门口对着房间内的尹洛丝伸出了第一根食指,开口说道,
“首先,你没有怀孕,光凭触碰耳朵是不可能怀孕的。”
尹洛丝呆呆地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费舍尔,随后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小腹处那明显的隆起,这才问道,
“那那我这里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可能是月兔种的生理现象,但我可以保证,只是摸耳朵是绝对不可能产下子嗣的。”
“那到底怎么才能产下子嗣呢?”
费舍尔看着眼前天真无暇的母神侍者,竟然一时之间想不到该如何给天真的尹洛丝修女小姐解释这种事情,这让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询问特蕾莎修女这种大人才知道的事情。
直到现在,费舍尔才能完全共情当时她脸上出现的头疼与暴躁表情,毕竟谁能想到他如今也会陷入这样需要和别人解释大人知识的悲惨境地呢?
“你只需要知道摸耳朵是绝对不可能产下子嗣的就行了。”
“可是母神也是吃下苹果有的人类,作为她的孩子,我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类似的体质呢?”
费舍尔臭着脸,颇为不耐烦地回道,
“你是亚人种,按照创世经的理解看来,你不是母神的孩子至少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