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吧经理教他的,在这里得罪了客人,越可怜越能脱身。
随即他的下巴就被客人挑起来,客人打开一瓶酒从他头上浇下去,他说:“去台上给我跳一场,你要是不用手,全靠扭得能把裤子脱了,我就算了。”
这种事在会所里不叫为难,叫情趣。
红酒从他的每根发梢滴落,程述心里一阵一阵反感,可是脸上绷着,失魂落魄一般,在欢呼声中走上了台,尴尬而忸怩地随着音乐有节奏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其实僵硬地不如木头人。
一颗接着一颗,他解着自己的扣子。
“你他妈磨蹭什么?快点!”客人骂起来了。
底下人都在吹口哨,眼前只看得见红红绿绿的灯闪来闪去,晃得程述眼睛疼。
好想吐
好恶心
好难受
终于就在程述解开最后一个扣子,准备把衣服脱下去的时候,被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挡住了视线,然后整个人被拖行一般扯下舞台,往地上一摔。
手臂被擦伤了,他没空理会,抬头望着舞台上,原屹站在那里,他没穿外套,甚至连衬衣都微微松开,显然不是刚到,而是在这儿呆了有一会儿。
可见刚才程述的遭遇,他都看见了。缘由目光里有火,口气却很冷淡:“不会跳就别跳,看着倒胃口。”
没人敢得罪如今正炙手可热的原少,经理马上走出来溜须拍马,安排专业的舞娘救场,程述灰溜溜爬起来,便从小门出去了。
伤口都还来不及收拾,他就先给自己把衣服扣上,门外低温很低,他穿的比夏装还省布料,冻得瑟瑟发抖。
可他还没穿好,就有人跟着从那道门出来,摁着他的手一压,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