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歇尽的时候,江起浮趴在温之存的身上,温之存觉得脖子上似乎湿哒哒的,有水珠流下。每次云雨江起浮都会这样哭一哭,并不像是伤心,而是‘天赋异禀’,极乐之后就会溢出这种生理性泪水。
随后他翻倒到床的另一边,直接下床,任由那些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回头对温之存妩媚一笑:“你这是积了多久的压力?我差点被你弄死。”
温之存听他这话真的差点笑出声,刚才狼吞虎咽的是谁啊?温之存觉得自己才是被强的那个才对。
江起浮是个很随‘性’的人,或许都随意到让人觉得他有‘性癖’。他是低温之存两届的校友,温之存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听兄弟八卦过说某一届有个‘人妖’,柜子里都是女装,还特爱化妆。
温之存作为一个没有固定男女或者女友的社会精英人士,解决下半身问题一般就是靠‘银货两讫’的手法,干净利索。做律师的压力很大,温之存的需求也不少,只是他从来不跟人谈情说爱,也要求他们必须在下了床以后互不相识。
所以见到江起浮的第一面,就是江起浮主动来找他的。
“你需要床伴,我需要性爱,咱俩岂不是正好一对儿?”
为了钱和温之存上床的很多,可只是为了做爱要跟他上床的,这还是头一个。
原本温之存还担心江起浮会有别的企图,可是他似乎真的就只是想‘睡’,不过问温之存的私生活,在路上看到温之存约别的人也浑然不在意地挑挑眉,甚至连联系方式都还是睡过七八次以后温之存嫌每次都要跑到江起浮工作的地方找他麻烦,主动告诉他号码的。
从任何方面看,江起浮都是一个很适合自己的床伴。
淋浴房的门一打开,江起浮从里头出来,浴袍松松垮垮的,他坐在梳妆台前修指甲,他的指甲透明度很高,很漂亮。
温之存坐起来问:“你究竟为什么去医院?”
江起浮很仔细地抹护甲油:“我本就是护理专业,很奇怪吗?”
这话怼得极好,温之存轻笑一下:“前段时间你还在宠物医院。”
“照顾人可比照顾猫狗容易多了。”
“话说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