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浮,我们算朋友吗?”
说出这话的人,其实就是已经把对方视为朋友了。对于江起浮这个人,程述了解得很少,但他纯凭一腔感觉,欣赏这个人而已。
何况,这个人照顾过他,跟他聊过天,帮过他的忙,替他出过头,给他报过信。
江起浮讪讪地笑,却回答得很认真:“算,当然算。”
“那身为朋友的我都看见了,你连自己得了什么病都不肯告诉吗?”
“真的是小病而已。”
僵持下来,最后是程述先摊牌的。
他蹲下身把观音抱起来,摸着它的下巴,软绵绵地声音很有安抚作用:“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精神状态和情绪都不太对,在我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为了让自己能撑着活下去,我用了很多安眠类和抗抑郁类药物。”
江起浮抬头,从程述的目光里看到了同样的感受。
“你瓶瓶罐罐里其他的那些我不懂,但有一种药,我吃得够多——米氮平片,是开给抑郁患者的。”
不仅如此,江连绵就是开医院的,江起浮备了这么多的量,应该是很严重的程度。
难得看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起浮手指不安地缠绕着,脚尖微微朝内转,一副自我防御的状态,他咬了一下唇,声音放轻:“既然你都知道了是,那是我吃的药,如你所见,我是个‘病人’。”
可惜这个回答依然没有让程述满意。
“你还在回避我的问题。”
“程述!”
“我想知道,另外那几瓶药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