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炎按照原屹的吩咐给程述送晚餐,在程述进食的时候,柯炎一直是一副有口难开的感觉。
那张消化不良的便秘脸让程述觉得好笑:“有话就说,你不是一向最直肠子的吗?”
柯炎憋红了脸,很羞愧地问程述,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自己在犯罪:“程先生,我要是、要是提了一个会让您不开心的名字,您可不可以别生我的气?”
程述把最后一口肉吃掉:“杨染?”
“诶,您知道了?!”柯炎大惊。
程述耸耸肩:“很难猜吗?”他想起来上回医院里的事情:“其实上回我就在病房门口,不过你可能完全没注意到我。”
柯炎脸红的程度从煮熟的虾直奔熟透的柿子。
逗完了柯炎,程述开始问正事:“他有什么事情?”
“其实,今天是他生日。他没有什么待他好的家人,所以也没人帮他过生日,我听他的口气,好像很希望程先生能给他庆生,所以我只能厚脸皮来问一问”
“他让你来请求我的?”
“不是的!他绝对没这么说!是我给他送蛋糕时候,他说,如果和您是好朋友,大概就能收到您的祝福。不过他还说,您不大喜欢他,所以要我别提。我我看他一个人吃蛋糕,孤零零的,亲戚没一个人记得,朋友也没一个在旁,我我不大忍心。”
他解释了半天,总觉得自己解释得太糟糕,最后很沮丧:“程先生,如果您觉得我实在太唐突了,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对不起。”
程述上上下下看了柯炎一会儿,最后评价道:“比起跟我结交,他能遇到你这样一个人,已经是有福气了。”
“程先生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程述觉得大概是烦心的事情在一件一件地被解决,日子过得舒坦了一些,连带着自己的性格也开始往回倒退,变得软乎了,“那我就送一束花过去,略坐一坐,今天我有些累,不想呆太久,这样你还满意吗?”
柯炎本就没指望程述会答应,这时乍然一见程述的微笑和回应,整个人懵了一下,半天才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连声说好,乐呵呵地去车库准备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