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听着就像来找茬的。
他回头一看,却是程述。
程述胸膛还剧烈起伏着,在温之存的桌子前站定,冷冷看了他一会儿,目光移到他桌上的一个杯子,说道:“把你咖啡喝掉。”
“啊?”
“喝掉。不然我会想泼你脸上。”
看程述的脸色不是在开玩笑,温之存问:“你怎么了?”
程述开门见山:“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给我一句准话,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江起浮?”
温之存听到那个名字,反应就大了起来:“你知道了什么?!他跟你说了什么?!”
“老早我就知道,我又不瞎,就你们那点事情,还以为藏得很好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认了,当我没来过,咖啡还是咖啡;可你要是喜欢,却还是这么逃避,我就要泼你脸上了。”
温之存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整个人都显示出对这个问题的逃避:“我呵,我什么时候谈过感情你还不明白吗?”
程述一脸讥笑:“不明白的人是你!我今天索性就把话撂开了说,江起浮想要男人到哪里找不到?不图你权不图你钱,跟个没骨气的小情妇似的天天在家等着你去睡,你以为他真就那么贱啊?能为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是你这个大律师聪明过头反而糊涂了,还是你压根就没有用心看过他!”
连珠炮似的逼问打得温之存这个庭场辩手一时语噎,无话可说。
“还有,你问问你自己,从和江起浮纠缠到现在多久了?早就破了你的记录吧?早就破了你的先例吧?你那么多的床伴,有哪一个像他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你的圈子,认识了你的朋友,而你却一点也不反感?温之存,他江起浮就是再惨、再可怜,只要他是一厢情愿,今天我都不会来找你;可在我眼里,这不是一段单向的爱恋。”
温之存试图让程述冷静下来,双手悬在面前,示意程述打住:“你先回答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这么激动地来找我发泄?”
“他”程述几乎要忍不住说出来,可是他想起江起浮哀求的眼神,还是带着满腔的郁闷咽了回去,嘴角一扯,很艰难地撒谎,“他生病了,没人照顾他。”
“生病?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