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一直给尤霜霜看病,都很熟了。
江起浮却不是很放心,多问了几句:“她这病要紧么?”
“唉,不换肾是不行的,现在越来越严重了,”陈医生摘下口罩,“一年多以前我就已经跟她姐姐说过,情况很紧急了,只是肾源没那么好等,这事情咱们无能为力。”
“肾源要怎么找?”江起浮听说过一些卖肾的新闻。
陈医生倒也愿意解答:“自然是走正规的,死者捐献或者亲属活体捐献。当然也有一些地下的渠道,这就是见不得光了。”
江起浮皱眉:“那她家人的肾脏”
陈医生摇头:“不匹配。”还有别的病人等着陈医生去看,他说了句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江起浮一直照看着尤霜霜,直到她姐姐尤愿愿到了才离开。
回到家,温之存比他还早就下班了,正在沙发上休息。
看到温之存的第一眼,江起浮心里的疑问就像沸水冒泡似的源源不断。
他听到自己内心,宛如万千擂鼓声动,他状似平静地坐了下来,实际上哪怕温之存一个咳嗽他都暗自心慌。
他相信那个老实巴交的柯炎绝对不会撒谎,那么让自己搬过来的温之存是什么意思呢?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吗?
温之存要开口说了吗?他会赶我走吗?他要结婚了吗?
那我算什么?我算个什么东西?
还是说,在他心里,自己的事情对一个床伴而言,不需要解释?
温之存把手机放下,抬头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出神的江起浮:“今天很忙?你回来比前几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