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沙沙作响,坟前风声呜咽。
他哭了多久,原屹就抱着他多久,为他撑了多久的伞,也不说别的话,让他哭个过瘾。
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原屹牵起程述的手往外走。
下石阶的时候,程述透过模糊的双眼看过去,原屹的背影显得那么疲倦,脖子那块血色也少了很多。
“你的手很凉。”程述轻轻说了这么句,以前原屹的手掌都是滚烫滚烫的。
原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没有回头:“大概是有点累,气血虚吧。”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程述:“没事,我多休息就行,我还能有力气背你呢。”
说着他就蹲下身,示意程述上来。程述大哭了一场,也正是累得慌,软软往前一倒,整个人趴在那背上,膝盖被扶住,然后一阵失重,人就被背稳了。
程述下意识环住原屹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头:“你瘦了很多。”
原屹一步一步往下走,也回:“你才是,很轻。”
“我是病人,自然要轻一点。原屹,你该对自己好一点,照顾自己才是第一要紧的事。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看不到你,也不知你过得好不好。
但是程述没有这么说,他只是说:“不然酿成大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