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辛这会儿倒有些尴尬了:“呵,你这样,怎么让我有种占了别人便宜的感觉?”
原屹有些想咳嗽,拿手帕捂了捂嘴:“如果以后,你能让他爱上你,那是你的本事,不存在什么抢不抢的。”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走了,缓缓站起来,把自己袖子翻好,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想到了些什么,多解释了一句。
“以前,我总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向他证明我是爱他的。可这不是呈堂辩供,不是舌灿莲花、证据充足,就能胜诉的。我也是吃了很多苦头才想通:很多事情,根本无法自证。”
把所有散落的润喉糖摆好,张越辛心里暗叹了一句,说什么无法自证,这不就是把心都剖出来证得个干干净净了么。
程述先是盯着箱子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动作,久到工作人员都开始催他,他突然如梦初醒一样,动作很快地把箱子合上,拉上拉链,都没来得及锁上就把箱子放到地上,拉出拉杆,脚步急切地往外走。
“程述!”张越辛喊他。
程述没有回头,走的很快,几乎是像闯关一样往外跑,引起的骚动几乎要让工作人员不安。
张越辛一边跟工作人员解释,一边快跑上去拉住他:“程述!你要出去也不能硬闯安检关口!”
他拉着程述往另一边旅客出口处走,一面走一面说:“我早知道告诉你你肯定是要回头的,不如说你压根也就不想离开。从一早上开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频频回看,我知道你在等谁。也就是我品味独特,那么多人非看上你,陪你俩在这儿玩这出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慌!”
虽然是骂骂咧咧,语气显得格外不耐烦和嫌弃,但是他此刻的神情倒是显得比方才藏着心事的时候更坦然一些。
也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的到底是谁才对。
迈出机场大厅,冷风迎面而来,程述的声音清冽地响起:“越哥,我尝不到味道的,所以我不是爱吃润喉糖,而是爱给我润喉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