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璃茉听了脸上带着几分惋惜道,顿了下,她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对了,看尉修士很是着急的模样,他和尉言长老有什么关系吗?”
小弟子只当程璃茉是好奇,于是也不在意的回答道:“尉言长老是尉氏旁支,也是尉师兄的叔父。尉师兄从小父母双亡,是尉言长老把他带大的。”
“原来如此。”
程璃茉点点头,看来是情同父子了,难怪尉景明那么紧张。
想了想程璃茉又问道:“不知那尉言长老患有何疾?不曾请药师诊治吗?”
小弟子听了,一脸煞有其事的道:“怎么没请?只是尉言长老病发的急,好像又正赶上修炼瓶颈,筋脉内府尽伤,已经瘫在床上好多年了!
家主这么多年来也为他请了好多药师丹师,可不管吃多少灵药,尉言长老就是不见好!最近还一直呕血,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唉!”
听了小弟子的叙述,程璃茉心中依然有谱。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告辞了小弟子,和凤孤城回了幽竹馆。
进屋后,凤孤城有些感叹道:“想不到尉兄这人也有这般令人同情的身世,之前看他开朗乐观,还以为他必然家庭美满,谁知竟比我还要可怜。
无父无母,如今连最亲的人也要离他而去,真是让人唏嘘。不过,幸好他还有尉家主和尉景焕的器重,不至于像我一般流落到无家可归,”
程璃茉看了眼凤孤城,却是道:“城哥哥真以为尉景明幸运吗?我看未必!”
凤孤城正为尉景明感叹,不防程璃茉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一愣道:“茉儿,你什么意思?”
程璃茉看向凤孤城,把自己今天发现的端倪说了出来。
“今日我与尉景明接触,发现他的气息很是不对,像是被什么压制了天赋气运。明明是可以媲美尉景焕的高级木灵根,却被压得连普通木灵根都不如,若说这不是有人暗地里施了手段,打死我都不信!”
凤孤城闻言不觉大惊,忙凑近程璃茉问道:“茉儿,你的意思是尉景明被人暗中迫害而不自知?”
“不然,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天赋修士变得如此平庸?”
程璃茉眸光中带着一抹了然道:“看来这瀛洲尉氏也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平静。”
因为自己的悲惨遭遇,凤孤城如今最痛恨的就是内斗,原本以为瀛洲尉氏虽有尉景焕这般伪善公子,好歹没有同族勾心斗角,谁知根本不是这样。
瀛洲尉氏的内斗是掩盖在和平的表象之下的,这种暗斗更让人不齿,更加卑鄙下流!
眼见凤孤城脸色倏然变坏,程璃茉就知道他动了真气,忙伸手扯了扯他衣袖道:“城哥哥别气,茉儿有办法帮尉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