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璃茉泪洒仙府。

悲伤渲染了仙府的灵气，让仙府满院盛开的花朵，瞬间枯萎了下去。

“城哥哥……城哥哥……”

她想起在修仙大陆的种种，念起曾经对风谷亲昵的称呼。

她怎么能那么狠心，一掌将他打下云端呢？

他那时该有多痛？是不是后悔豁出一切救了她？

她伤他有多重，此刻便有多悔。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被他篡改了记忆，她以为那样高高在上的风谷神尊，是不可能为了一个人，做到这般地步的。

他是那么桀骜不驯，那么清绝凌冠，她怎么知道他屡屡玩笑着想要跟她双修的话都是真的？

她记得，他们在现世修行时，她被他堵过很多次。

“双修么？黎茉。”

他语气总是带着几分轻佻暧昧，眼尾微挑，像一只垂涎猎物的狐狸一般。

她总是冷脸以对，可表面平静，心里却恨得牙痒痒，全当成是对手的挑衅。

“看不上你。”

太精。

跟他双修，肯定血本无归。

“好可惜，定是我太优秀了，才让你近君情怯。黎茉，等哪天我变平凡一些，你是不是会对我另眼相看？”

他总是锲而不舍，且脸皮超厚的纠缠。

“没可能，只要是你风谷神尊，天才还是傻瓜都不合我胃口。”

而她，也照例一概否决，次次戳他心窝。

可如今，脸打的好疼。

她在修仙大陆喜欢上了低配版的风谷，喜欢上了倔强清冷孤傲却又憨憨暖直的凤孤城。

她会放下身段，小女人一般沉溺于他的温柔体贴，不计尊严后果，为他做尽一切。

可当她发现他是风谷，那一瞬间的打脸让她涌上前所未有的难堪与恼怒。

是的，她现在想明白了。

她根本不是恨风谷利用她，而是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他！

她接受不了自己对他的反转，所以她不听他解释，一杆子打翻他，仓惶逃离。

可现在，知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怎么这么悔，这么痛呢？

那打在凤孤城身上脸上的两掌，把他打成了重伤，可也把她难过的快要窒息而死。

“风谷，你真是……”

程璃茉狠狠咬住下唇，可心下却逐渐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