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劼在宫中并无实权,所以他平日来见皇上不会受到阻拦,但从霄此人深不可测,他一同前来,自然是进不去的。
他笑着走上前,说道:“太子,国师,真巧,没想到在这遇上了,二位也是来见皇上的吗?”
赵明劼没什么好气,瞥了他一眼:“阻拦本王见父皇,是国舅的意思?”
“冤枉!”姬灏南自然不认,“臣哪有权力阻拦太子见皇上?想必是皇后娘娘忧心皇上病体,怕人多惊扰了皇上,所以交代这些奴才好好守着,却没想惹恼了太子。”他转而对那侍卫说道,“太子和国师来看望皇上,岂是你们能拦的?便是皇后的吩咐也得知道变通,快让开吧。”
那侍卫见国舅发了话,不敢再拦,让开了道。
“太子,国师,请。”姬灏南笑道。
赵明劼面色森冷,嘴角微扯:“还是国舅的话管用。”说罢,不待他回应,径直走进了宫中。
从霄和姬灏南紧随其后
。
姬灏南偷偷看了一眼从霄,见他神情淡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竟是半点也猜不透他想干什么。不过,他并不十分担心,有他在一旁看着,相信他们做不了手脚,再则,皇上病重,连话也说不完整,能成什么气候?御医早就说过,皇上已经不可能好转了。
三人进入寝殿,对着龙榻上的赵广行了礼。
从霄第一次见到大宴的这位皇帝,他果然已如风中残烛,行将就木,浑身都充满了死气。
赵广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转过了头,那双眼睛里满是晦暗,没有一丝光彩,只在看到赵明劼时似是有了一丝期待,微弱地唤了一声:“劼儿。”
“父皇!”赵明劼快步上前,在龙榻旁跪下,握住了他的手,“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好,好……”赵广每说一字就像用尽力气一般,喘得厉害。
“父皇,大祁的国师也来看您了,儿臣之前有跟您说过,您……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