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皇后还登基时,对梁王多有照顾,可以称得上一句长嫂如母。

长公主比梁王小一岁,两者并不同母,但她能在先帝登基时候还做她的长公主,自然是同几个兄弟都相处的不错。

“望舒什么时候想起来给我写信了。”因为信使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信件,梁王一边这样的说笑,一边就把信件给拆了。

看完之后,他脸上的笑容还挂在脸上,提及大长公主的时候语气十分亲切:“望舒虽然已为人母,倒还是同以前一样孩子气。”

信使表情尴尬,嗯嗯啊啊应和。

“长青,带客人去沐浴,请他歇息两晚,本王有些东西要捎给她。”

长青得了他的授意,立马引导信使:“往这边请,淄阳山清水美,更有美酒佳酿,贵使今夜一定要喝个尽兴!”

那信使被梁王食客的热情冲昏了头,还想说什么,但因为没有占据主动权,就这么一脸茫然的被带走了。

梁王府上的谋士出现在他的身边:“主公,那位公主可是在信中说了什么。”

梁王一改现在在信使面前的笑模样:“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对于大业来说,大长公主这小小抱怨的确是微不足道。

他离京多年,王兄死了次子以后,便对他多有防备。

以前田皇后还在世时,梁王每隔个一两年,便会入京几次,见一见兄长和长嫂,给自己的侄子侄女送上些贺礼,尽自己这个长辈的心意。

但自从田皇后离世,没了皇后在天子耳畔说好话,做兄弟之间的润滑剂,他就极少入京了。

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他已经不是当年可以坐在兄长膝盖上黄发垂髫的小儿,成为帝王之后的兄长心思内敛深沉许多,而他长大成人,变成英武的少年,青年。

从战场上厮杀归来的梁王没有办法收敛好自己身上的戾气和攻击性,越发被迈入不惑之年,明显体弱的天子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