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面临死亡威胁,王管事心有余悸,尽管宴玉身上再没有那股令他害怕胆颤的气息,他也不敢像先前那么没大没小,胡言乱语。
不管宴玉是不是山沟沟里出来的,他方才那个身手就不是普通人,自己可是两百斤,齐国冬天刮的风沙都吹不动他,可叫眼前人那么轻轻的一踹,就死死钉在地上,轻易动弹不得。
王管事是赔着笑脸说:“钱用来打点,花的都差不多了,您看看,要不您再宽裕几日?”
宴玉在这个时候却出乎意料的好说话:“那些人的不用,把你扣下来的部分还了就够了。”
他是一个算账分明的人,只是让管事的把他得的佣金吐出来,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也不能便宜他。
当初宴玉可是给了自己一大笔钱。王管事是心里好舍不得,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哭哭啼啼地告别了自己的小钱钱。
他尝试着给了宴玉两百两:“应该就是这么多了,当初您给。”
宴玉却盯着他:“不够。”
王管事一脸肉疼:“我忘了,还有一百两没用。”
宴玉没吭声,只是继续看着王管事,后者被他盯的压力极大,忍不住一边絮叨一边往外掏钱:“还有五十两,我出去请客吃饭也要钱啊,这个不能算在我头上吧……”
“我给了你一千两,还我五百七十三两半。”
王管事:?!
他来的时候就算过了,如果算掉他给出去的费用,请人吃饭的费用,剩下的就是这个钱。
虽然不知道宴玉怎么算出来的,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这位看起来不通俗事的郎君绝对没有他想的好糊弄,一点也不像那些不知柴米贵的世家子弟。
王管事只好把家里藏着的银票都掏出来,习惯性讨价还价:“能不能把零头抹掉啊。”
……